他一把揪住乐越的衣襟,乐越无奈道:“你不用扒开验证了,我刚刚自己验过,没伤。”可是左手上,滴血认亲留下的口子却还在。
卿遥疑惑地问:“乐兄你受伤了?”
乐越拍拍额头:“没有,好像现在没事了,我还以为我做了鬼了。”
卿遥笑眯眯道:“不过,越兄,你的水遁术可真高明,那天在敝派中,你和这位龙小弟跌入池中就不见了,让我好找。”
乐越打个哈哈:“那个,我可能有点奇奇怪怪的毛病,自己常常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对了,卿遥兄,这里是何处?”
卿遥疑惑地看看他,道:“难道乐兄又是用什么法阵莫名到了这里?此地是善安。”
善安……乐越皱眉,善安不正是京城的旧名么?天下皆知,应朝的京城应京昔日是个荒凉的小城善安,太祖皇帝就是善安人,后来得了天下,觉得自己的故乡是龙兴之地,就在此处定都,更名为应京。
看来,每次回到四百年前,他和昭沅也是身在穿越前所在的地方。
乐越道:“卿遥兄怎么会在此地?”
卿遥道:“我送那只蚌回到海中,听闻善安城辖下有个村落崇尚道术,颇懂养生之道,所以就过来看看。哪知道进树林找水时,就看见乐兄你躺在河边了。”他看看旁边那条河,再看看乐越,“是了,乐兄有龙友相伴,必然精通御水之法,所以我每次碰见你,才都在河边。”
乐越干笑两声,心道,我只会喝水。
昭沅乍见乐越没事,心中一片空白,只紧紧跟着乐越,用前爪抓着他的胳膊,生怕他的胸口突然再多出一把刀子。
卿遥看看他们一人一龙,问:“那么乐兄你们有什么打算?”
乐越盘算,每次跟着卿遥,总有办法回到四百年后,于是道:“我们莫明其妙到了这里,没什么打算,不知卿遥兄可愿与我们同行。”
卿遥立刻欣然答应。
他装满水袋,带着乐越和昭沅走上一条小路,道:“这个村子很不好找,我在城里和人打听了半天,还画了张图纸,依然找不到地方。”
他们沿着小路走了半晌,只看见荒山老树野草沟渠,一个茅草屋都没遇见。
乐越不禁道:“卿遥兄,你的图纸会不会有问题。”
卿遥唉声叹气,这张图是他在善安城里请一个算命的画的,花了二十文,那算命的信誓旦旦地说,绝无差错,看来被骗了。
乐越暗道,相信算命的不被骗才有鬼。
他们又走了快半个时辰,两腿酸软,绕进路边的树丛想歇口气,却见一棵大树下坐着三个人。
卿遥立刻精神振奋,走上前去,抱拳一揖道:“几位,打扰了,敢问可知去灵固村的路怎么走?”
那三人有老有少,最老的大约年过六旬,衣衫破旧,一头花白枯发。另一人大约三旬有余,肤色黝黑,身形健壮,一副武夫打扮。这两人都未回话,只一脸警惕地打量卿遥及远处的乐越和昭沅。
最年轻的那个是位二十余岁的青年,身穿锦衣,面容俊秀,像个富贵人家的公子,他也打量了一下卿遥,和和气气地起身还礼道:“阁下想来是外地人吧,不知去灵固村所为何事?”
卿遥道:“我等只是路过的游客,听闻善安的灵固村崇尚道术,村民皆养生有道。因此想去见识一下。”
那青年再打量了一番卿遥,道:“不瞒阁下,我们三人也是去灵固村的。”
卿遥喜道:“哦?那不知能否同行?”
青年、中年汉子和老者互相看了看,中年汉子淬了一口唾沫:“也罢,都这么多人,再加三个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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