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党进宫和她们生儿子有什么关系?皇后与众妃嫔们都不解其意,但却成功地勾起了大家的伤心事,皇后悲泣道:“臣妾们何尝不想呢?可是天意弄人,如今皇上的身体又呜呜呜”妃嫔们跟着呜咽。
太后看着这一堆傻媳妇,只觉得浑身无力,两眼发虚,有气无力地摆手道:“你们都先回吧。算起来,乐庆宫离哀家的凰慈宫最近,就算那个乐越变成长翅膀的大马猴,骑着乌龟进来,也有哀家先替你们挡着。”不由自主叹息道:“说到胆量见识,你们真连澹台丞相家的那个容月都不如。唉!”
这话却触发了众妃嫔莫名的嫉妒之心。
李惠妃大胆接话道:“那是自然,她是未来的太子妃,所谓一代胜似一代,必然是比臣妾们强的。而且听说,她和那个乐越本就相识,乐越还曾救过她的命,不知”皇后到底比惠妃聪明些,横扫了她一眼,将惠妃剩下的话压回了肚子里。
皇后观察太后的脸色,擦擦眼泪,轻声道:“太后娘娘保重,臣妾们先告退了。”小心地站起身,带着众妃嫔们走了。
此刻,澹台容月正按着胸口拼命压制不安的情绪。她奉召前来凰慈宫陪太后说话,皇后与众妃嫔来时,她不便于她们相见,只好暂时避入屏风之后。惠妃的话虽然让她觉得很刺耳,但乐越住进了乐庆宫这个消息却让她的心狂跳不已。
乐越他在皇宫中,一刻钟就能走到的地方。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见到他呢?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知道,她也在宫中?要用什么方法,才能亲口告诉乐越,万事小心。
澹台容月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勉力压抑自己激荡的情绪,定定神后,转出屏风。
太后微笑地看她:“方才惠妃的话,你不必介意,她就是那种脾气,并无恶意。”
澹台容月敛身行礼,应了声“是”。却听太后接着道:“你与那乐越果真认识?”
澹台容月心中一惊,拼命想要表现得镇定,但目光和神情中的破绽根本逃不出太后的利眼。
太后慈祥地道:“认识也没什么。只是你要记得,哀家接你入宫,是想让你成为太子妃。你父亲亦是如此希望。”
澹台容月咬住下唇,低下头。
太后看见她的神情,不由忆起自己年少时。那时,她还是个与此时的澹台容月年岁仿佛的少女,游园会时遇见了不知名的少年,他意气风发,气宇轩昂,对不出风流婉约的诗句,却舞得一手好剑。
他为她写过平仄对仗乱七八糟的诗,让猎鹰叼着送到她绣楼的窗前。
他也曾为她去学时令新曲,坐在她家后园墙下断断续续吹了一夜,调子跑得很滑稽,她却哭了一夜。
因为第二天是她入宫的日子,因为配那曲子的词本是这样唱——鸿雁已远,新月初上,我思君心如鸿雁,君心似月光,不知映照谁家窗。
数年之后,她才知道他的名字。
熟悉的潦草笔迹,剑拔弩张地在一本奏折中写了一个硕大的字——冤,被她的夫君皇帝狠狠掼在地上。
写这本奏折的人,是刚刚伏诛的叛王百里齐。
太后温和地向澹台容月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所以明白自己是谁最紧要。”
庆宫虽处于内廷西侧最外的犄角处,面积不算小,只是宫墙与其他宫苑有所不同,看起来颇不和谐。
乐越有些奇怪,便开口询问,这乐庆宫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连六和边张两个小宦官吞吞吐吐地不肯回答,乐越心中的怪异感越发强烈。
昭沅悄声在他耳边道:“这地方的气息好像与皇宫的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
琳菁道:“是呀,莫名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奇怪灵气。”
乐庆宫的宫门也开得很是古怪,居然是在犄角拐弯处,背阴,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内里却是十分开阔,殿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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