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周帆头也不回的说。
唐乐疑惑:“干嘛到外面去,多冷。”
“身上味儿太大了,”周帆笑了笑,然后指了指他的书:“你认真背你的单词,我散散味儿去。”
“别。”
唐乐见状急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占了周帆的桌子,所以他才不得不出去的,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我出去背,你趴桌上写吧。”
周帆看明白了他的想法,轻声笑道:“我趴这儿写,散不了味儿,我是习惯了,但是你想一整晚都躺在油锅里睡吗。”
“……”
唐乐顿时噤了声,他想了几秒,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周帆抢在他前面说话:“你背吧,我散完味儿就进来,一刻钟都不耽搁,这总行了吧?”
“那好吧。”
唐乐闻声微微笑了笑,眼睛还未完全消肿,哑着的声音没有散去几个小时前哭过的痕迹。
周帆拿着凳子和课本,就关门坐到了走廊里。
走廊的感应灯被周帆隔一会儿就嚎一嗓子,他就着灯光看着手里的地理练习册,发了半天的愣,都没有想起来北京的经纬度是什么,他对着那空格攥着笔,和那个“答”字大眼瞪小眼的凝视着。
半晌,他终于不耐烦的将练习册合上了,然后靠在了墙上。
这到底怎么回事?
周帆其实自宿醉过后,大脑都是懵的,懵了好几天,就连有时候撞上唐乐的时候,都在不停的琢磨,琢磨这小孩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告诉自己实话。
但琢磨了好几天,除了让自个儿在数学课被老师狠劲儿的瞪了好几个白眼之外,什么收获都没有。
他心里憋屈得很,来自一个学霸却解不开一道不怎么难的题的憋屈。
其实周帆都不知道自己发的什么疯,若是搁平常,一个人的所有麻烦事如果都正巧和自己缠在一起了的时候,他最多会心里暗暗骂对方一句:事儿逼。
但面对唐乐的时候,他却是该干嘛干嘛,有麻烦了就解决,欺负人了就回打过去,老实的像个鹌鹑。
不对,鹌鹑应该是唐乐。
自己是那个长颈鹿才对。
可是长颈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蠢家伙,除了它们在求偶的时候的那个动作。
周帆扬起脖子忽闪了一下脑袋。
嚯!
嘎嘣一声儿脆响。
老了老了,这骨头响起来,跟他妈嚼锅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