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没工夫细看,急忙扑上去从后面抱住奶奶,将她用力的朝外拖,奶奶撒泼一般的抓住男生的房门把手,他头痛欲裂:“奶奶!别打架了!”
唐乐回过头去看向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妈妈,打消了原本想向她求助的想法。
“你刚才说什么?”
男生没有理会唐乐的存在,脚下逼近,眼神冷冽吓人。
奶奶一把甩开唐乐,恶狠狠的看向他:“我说,狗娘养的玩意儿!撞了老人还不知道给赔钱,干.你娘,你这是欺负老人!我上警局告你去!”
“你说我妈什么?”男生的眼角似乎要溢出血来,瞳孔放大,他没有正面回应奶奶的话。
“说你娘是狗!呸!”
奶奶气极了,头发散乱成一团,白色的挎拉背心因为撕扯已经有点破,露出腰间油腻的赘肉来。
“大哥!”
唐乐见他额头青筋暴起,拳头已经攥起来,似乎分分钟就要暴走,急忙冲上前去,好声好气的抓住男生的胳膊,他的手指冰凉,抓得对方冷静了几分。
唐乐慌张到不知道怎么说,甚至一着急说话都带了点哭腔,却还是急匆匆的发挥毕生学习到的求人语句说到:“哥!不要打架,打架多伤和气,哥……”
他话还没说完,男生就嗤笑了一声,目光收回来和他对接,唐乐顿时弱了下去,最后噤了声。
“滚。”
男生抬了抬被他抓着的胳膊,示意他放开。
“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哥。”唐乐的声音顿时虚了不少。
“叫你滚听到没,丫还不识相是不是?”
男生一把甩开唐乐,他踉跄着退了几步,奶奶瞪了他一眼,咕哝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男生的眼睛眯了眯,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奶奶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右手握拳,一摆腰狠狠的锤在她的左眼上,走廊尽头的妈妈见状惊叫了一声,唐乐急忙扑上去,可还没来得及将奶奶拉离男生的可触范围,又一记猛拳锤在奶奶的下巴上,一阵牙齿猛烈碰撞的声响,她痛苦的退后几步,摔在唐乐身上。
“我警告你,老太婆。”
男生上前来走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奶奶,发红的眼睛将目光顺势挪到唐乐的脸上,唐乐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男生的嘴角因为暴怒而抽搐了几下,接着说:“你讹老子可以,要是下次再在讹我时候骂我妈,别怪我打掉你的狗牙。”
说罢,他从钱包里将仅剩的几张红色的毛爷爷抽出来,扔到地上后,大步转身从三楼走了下去,阴翳的眼神盯着地面,看戏的租客没人敢拦着。
一阵轱辘的刺啦声响后,男生推着停在楼下的那辆“肇事”的烤串小车,七拐八拐的离开了出租楼的视野。
唐乐从栏杆处朝下看,动了动身子:“奶奶,人走了,回屋吧。”
奶奶喘了一口气,重重压在唐乐瘦小身体上的重量这才挪开,她捡起钱气呼呼的站起来,跺了跺脚,朝着四周一通乱骂:“看啥看!有啥好看的!”
“嘁——”
对面其他楼层上传来轻微的嘘声,不过也没人想和这个泼妇有任何言语上的冲突,都该干嘛干嘛散去了。
唐乐踉跄着爬起来,小心翼翼的躲开奶奶。
奶奶朝门口走去,一把薅住躲在门口角落的妈妈的领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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