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做贼心虚

    张振威合上眼享受着，想象着……雄起！雄起！他在心里焦急地祈祷潜藏的欲望之火能熊熊燃烧起来。恍惚之间，又感到是李大为在挑衅，在捉弄。张振威明知这是幻想，想摒弃它，它却盘旋在心头……李大为，我要打倒你，让你一败涂地。张振威在心里说。他翻身而起，把小姐翻倒在床上，硕大的身躯迅速压了上去。我要操你李大为，就像操这任人蹂躏的贱货。张振威在心里恶毒地反复诅咒说。

    折腾了一阵，下身仍是软绵绵的，张振威不甘心，又猛地动腾起来，在心里喃喃说：李大为，我操你，往死里操。可是那枪儿还是没有起色，他威猛的身子迅速瘫软下来，气喘吁吁无所作为躺在小姐的身上。李大为，你让我阳痿，让我不能胡作非为了……张振威痛苦地闭上眼睛，胡思乱想着。

    倍感诧异的小姐伏在张振威身上，一双纤纤玉手抚摸着他……

    “滚！”张振威突然歇斯底里地说。

    小姐倍感羞辱，泪水夺眶而出，胡乱披上衣，就要夺门离去。

    “回来！”张振威又厉声说，“继续！”

    小姐不得不又伏到他身上，使出浑身解数，娴熟地抚摸着，变着花样耐心地挑逗着……

    不知过了多久，张振威开始感到下身有灼热之火在慢慢燃烧、升腾……小姐终于长吁一口气，坐到张振威身上，把他引向险峰，那里有新奇、刺激、狂热……

    张振威不由得快活地大叫，坚持了一会儿，很快一泄如注，虚脱般地躺在那里，昏昏沉沉，非常疲惫地睡着了。在睡梦中，他做了许多噩梦，一会儿梦见一双渐渐沉入水中的手在向他招手；一会儿梦见与李大为狭路相逢，他想挥舞拳头，却感到双臂万般沉重；一会儿梦见李大为拿着手铐在追赶他，他想夺路而逃，双脚却无力抬起来……

    直面现实，迎难而上，需要勇气和力量。

    街上灯火通明，但行人稀少，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乳白色的月光无边无际流淌着，也抚慰着李大为的心灵，但仍有几分挥之不去的抑郁和沉重。

    谭大明看着他愁眉紧锁的样子，宽慰他说：“今晚，张总还是给了你面子，不算旗开得胜，但也称得上开局不错。”

    李大为郁悒地说：“是吗？但我找不到一点喜悦的感觉，我总觉得张振威今天表态有点匪夷所思。”张振威的让步和妥协，让李大为颇为困惑。张振威就这样轻而易举放弃十天供应沙石的权利，是顾全大局，知难而退，还是另有隐衷抑或另有企图？他李大为真有这么大的面子？张振威哪会在乎一个普通警察？莫非张振威知道他们曾查过民工刘建华的溺水案而心存畏惧？如果是这样，那更证明张振威是做贼心虚。李大为想到这里，体内好像凝聚了一股力量，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大为，实话说，像你这样有事业心责任感又强的年轻人现在少了。”谭大明爱怜地说。

    “谢谢前辈夸奖，受之有愧。”李大为苦笑说，“不过，谭主任，目前我不但看不到任何进步的迹象，反而好像被领导视为另类，晾在一边。”

    “哦？对安排到临时指挥部来有想法？”谭大明揣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