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来也是没料到我能以此等方法现身元界,当初可是一点不避讳自己的心意,只是真到了战无敌面前却藏着掖着不肯说了。”
“他聪明的很,知道自己若是挑明,战无敌也无心于此,没得让相处时候更不自在,倒不如不说,只把水磨工夫做着。”
“以战无敌的性子,对破界一行应当是跃跃欲试......就看姬月待这份情谊有多重了。”
向天游不可置否,下巴点了两点,又说:“至于雪七,倒不必太担心,她与玄老在下界修行时就颇有渊源,玄老于她更有救命、点悟之大恩,因而此女十分衷心。”
池深若有所思,想了一想,还是问道:“是否破了阻碍此界通往外处的结界,就算我俩完成了试炼?”
“成尊时触发的终极任务的确是解放这一界生灵,具体如何做,还需从长计议。”向天游唇边笑意微闪,终止了这一话题,“眼下最要紧的是恢复元力。”
池深连连点头,虽有诸多不舍,但也只能以修行为先:“你只管闭关,在此期间我不许别人来打扰。”
向天游笑意更深,手中陡然多了一方青梅大小的桃核,捏在指尖把玩,那桃核颜色极深,如红枣一般,顺着纹理刻了不少小人,池深仔细一看,男女皆有,一圈下来竟有百余人之多,更有各类妖族原型现身,人与人,人与妖,妖与妖之间彼此纠缠,姿态各异,毫无重复之处,靡靡之态,蓬勃欲发。
池深顿时满面通红,轻吸一缕气道:“你拿这东西做什么?”
向天游手指一拧,胡桃从中旋开,分为两半,露出当中一点乳白色凝脂也似的脂膏。“自然是修行所用,恢复元力了。”
“这明明是......”池深不肯说了,只道,“你再随着性子胡闹下去,二十年也恢复不了!”
“双修之术,亦合天道,怎么能说胡闹?”向天游凝视池深,笑道,“你视它不好,只不过是因坏名在外的,都是用些下流手段罢了,只需用法得当,万事万物皆能化腐朽为神奇。这幽径深泉是我在下界黑市所得,附有许多房中奇思妙趣,用在普通修者身上或许难以承受,但你我做来却是正好,享受鱼水之欢同时,兼互通元气,岂不美极。”
说来池深与向天游欢好,也不过才区区两回,虽然他是现世中人,但与精通此道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因而提及房中花样,饶是大男人也不觉红了面皮,都说灯下看美人,动人三分,他这一红脸,与喜服交相映衬,愈发撩人心弦,向天游平日再从容有余,此刻也心猿意马,看的痴了。
待池深回神,已被向天游压在身下,两人衣袍散乱,彼此抚慰时唇舌也不甘落后,极尽缠绵......
院中小屋闭门谢客,一拒便是三月时光,万工床上两具汗涔涔身躯四肢交缠,亲密无间,锦缎如海波起伏,堆叠在二人,掩住半数风光遐思,一声短促低吟散尽,下方略纤瘦之人手脚一软,从上位男子腰背滑落,坠在锦波间。
向天游稍一侧身,躺在池深右手边,两人呼吸仍急,气息在空中相撞,向天游略缓一瞬,便又凑过去寻池深两半红肿薄唇,池深抬起酸软手臂匆忙一挡,一开口只觉得嗓子又沙又沉:“不要再来了......”
向天游喉间溢出一声闷笑,语气柔和:“不闹你便是,先运气调理一番。”
二人此番双修,虽说元气互有往来,但因向天游体内虚空,总归是池深补他更多,此时身子疲软精神略有不振,对元尊来说倒真难得,也足可见这三月□□癫狂了。两人各自打坐毕,顿觉通体舒泰,堪比一年苦修,且因气息交换之故,领悟更精进寸许,向天游干脆趁热打铁,一举入定,直至元气彻底恢复稳固,转眼间春花秋叶,又是一个轮回......
白帝立于高台之上,望着远方的一股层层交叠的气旋缓缓消散,不禁冷笑:“向天游逞一次能,便要耗费元界如此多的灵气去补他的亏损,这一年所用足抵我们十年之需,当真厉害!”
“笃笃”两声木石轻响,胡婆婆稳住手杖,耷拉着眼皮,只一年不见,似乎她背脊越发佝偻,比之元尊这一人人仰视的身份,更像凡尘一位孤独老妇。白帝也没指望她回答,而是看向苏寒,苏寒沉默片刻,却说:“他明知元解近在眼前,成婚那日还敢如此作为,只为博池尊一乐,光论这点,我不如他。”
“还是池深最好命呐,天生就是纯阴魔体修行通畅,脾性如此差却总不乏喜欢捧他臭脚的,如今更有向天游为其迷惑,即便是逢场作戏,那也做出天底下头一份的招摇风光了!”
苏寒哼笑一声,眼中冷冰冰毫无热度:“若我们能破除此界禁制,自然也可扬名天下,不仅如此,广阔世界更待进发,白帝的眼界,不能总这般狭隘。”
“破除禁制?我说是去送死才对!”白帝冷笑不止,‘“什么时候你苏寒站到玄老那边去了?我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