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对做皮肉生意的女子并无什么偏见,叹一句道:“生活所迫,她们也不想的。”
寒烟瞧他一眼:“我说的是□□攻心的臭男人!那些女子么......身不由己,总是可怜的多。”
梅仙子不欲在此事上过多讨论,打断道:“究竟是进还是不进?若大家无意,快些往别处去就是了。”
池深心中自然是万般不愿,寒烟冷眼朝急哄哄的男人堆望去,一咬银牙做出决定:“去!青楼又不是只有男子才去得,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打算玩什么对赌把戏。”
梅仙子更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当即也同意下来,向天游道:“看样子,这里头玩的十有八九是群赌,想必有趣的很。”
三人都有兴趣,池深也不好拒绝,皱着眉随他们靠了过去,只是这一回,向天游像是没瞧出他的不乐意来,只顾笑吟吟往里走。
堂内是一片饮酒作乐的光景,约是顾忌着天色未晚,只有三五女子在台上唱小曲,男子多是叫了陪酒的姑娘在底下寻个乐,并未闹出什么不堪入眼的举动来。
四人自然是埋头往中间的楼梯走,台阶两旁早有成精多年的龟公腆着笑脸迎人,一见向天游几人衣衫不凡气韵脱俗,便知是大鱼游进了塘里,忙不迭哈着腰道:“仙长仙子大驾光临,喜的小人话也不会说了,只是怎的这么不凑巧!早上定下规矩说是今日来的客人,上二楼须得先交二十块下品元石,上三楼须得交五十块。”
寒烟冷下脸道:“什么都还没做就要先交如此多的元石,怎么你们三楼是有仙女不成?”
龟公嬉笑道:“那些算什么仙女儿,仙女不是就站在小的眼面前儿么!”
但凡是女子,便没有不爱听人夸赞的,明知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心里也总有一丝丝得意,寒烟松了松嘴角,啐道:“方才是谁说自己连话也不会说了,我听到的莫不是猪狗在叫?”
龟公听了谩骂却半点儿也不恼,又是学猪哼又是学狗叫,他长相奇怪,这幅样子更是滑稽,惹得寒烟绷不住脸噗嗤笑出声。龟公立刻收了声嘻嘻直笑:“只消仙子能开怀,您说小的是什么,小的便就是什么!”
池深也不愿为难这龟公,问过向天游后四人爽快掏了足数的下品原石,一路走上了三楼去,被带进了其中一间开着半门的厢房。进去后走到最里头,竟还有一扇门,与先前那一扇相对。
打开一看,那外头竟还延伸出一段平台,没有围栏,设了两张摆了些水灵果子的长条矮几。池深踏上去后,视线空前开阔,这才发觉,这楼里边竟是筒状设计,场中央独立了一座雕栏高台。
其余平台上已无多少空位,池深四人盘腿坐于蒲团之上,向天游吩咐侯在门边的龟公道:“这位小公子玩了大半日,也没得空吃些东西,你瞧着有什么合适的好酒好菜,尽管摆上来。”
池深脸微一热,修行之人,到顺心境便可半辟谷,十来日断绝水粮也可调取体内的浩瀚元力补充,故而梅仙子行走在外,覆面也少有不便,四人中反而是池深修为最低,元力也少得可怜,若不及时补充灵食,几乎与肉体凡胎无异。
这种事无需向天游多说,龟公早拿照妖镜一般的眼将接待的四人里里外外瞧过,也早给池深下了论断。
池深身上穿的还是他在山庄时,花入云特地吩咐人裁制的银鳞衣月烟衫,衬的人万分丰神俊朗。
云深偏爱绣纹繁复华美的衣裳,池深却对此敬谢不敏,但也不得不感叹由奢入俭难,峰内仆从的衣服,本来也不算差,但和从前云深所穿衣料花式的讲究一对比,便是云泥之别。
故而龟公所认为确也不差,池深这具壳子本就是千娇万宠的大少爷,池深本人也并非维诺谄媚之徒,并不会令龟公误作脔宠之流对待。
不得不说这龟公确实机灵,做事既快且准,清粥小菜色泽淡雅,少而精致,向天游看池深吃了不少,有几碟空了的,尽是微甜之物,不免心中发笑,小孩儿口味。
天色说暗便暗,白昼落幕,红灯高挂,好戏就要开场,空地中央的高台顶端不知何时站了位红衣似火的窈窕美妇,等众人回过神来发现时,已不知她究竟站了多久,在场修者顿时打起精神,收敛下四溢的轻佻散漫姿态,有几位甚至惊出一层薄汗来。
池深偏过头和向天游说笑:“我不过稍微错开眼看了看别处,转过头她就到上边儿去了,这高台也不见阶梯,难道这女子也会御物?那她修为至少也是苏灵境界了。”
说完才发觉向天游面上无笑,神情颇为冷肃,并听他说道:“我这双眼却是毫秒也未曾离开高台,此人仿佛是在眨眼之间,瞬息便出现,恐怕不仅你我,今天在这儿的所有客人都看不明白她的手段。”
池深吸一口冷气道:“哥哥也瞧不出名堂?她竟有如此厉害?”
梅仙子插一句嘴道:“云小友,你出身也不低哩,说出的话却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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