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的,他们不是嫌我整天无所事事不务正业像个纨绔子弟吗?我现在学好了,你还不高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你!我不管,你干什么都行,总之不能留在这地方。”
“这地方怎么了?叔,这两天采访你总说薛老师多么不容易,方支书多么伟大,要把他们的事迹报道出去,让更多的人来西部建设,向他们学习,现在我学了,你又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同意?”
“我有什么资格?我,我,我是你叔叔。”刘主编差点没气死,“年轻人就是火气盛,你懂什么,孩子,这地方太苦了,干一辈子也干不出什么来,白耗青春!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呢?”
“傻?你说这是傻?”
“不,我不是,你听我说……”刘主编一急,更说不清楚,刘绪林抢话说:“你写文章做报道,让别人向方支书学习,向薛老师学习都是骗人的?你自己都觉得傻是不是?那你还骗别人来?别人的侄子能骗,自己的侄子怎么就不能骗?”
“我……”刘主编的气势像泄气的气球般一下子软了,“不管怎么说,你都要先回家跟你爸妈说一声。”
“我不,我回了家还能来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劝我。”刘绪林说着绕过他推门出去,看到门外的人,愣了愣,“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薛一和阿瑶朵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两盘新鲜出炉的清蒸大闸蟹和水晶桂花糕等点心,情况十分尴尬,薛一:“刚刚,要来点螃蟹吗?刚蒸的。”
“不用,谢谢。”刘绪林心情不怎么好。
刘主编回头,目光刚好和薛一对上,薛一笑了笑:“我什么都没听到。”
刘主编:“……”
还是阿瑶朵来得实在,悄声问刘绪林:“喂,你不会是为了阿嫣才留下来的吧?”
“当然不是,我不喜欢太泼辣的女孩。”刘绪林高声说:“我是因为崇敬薛老师,想和她在这个地方并肩作战。”看向刘主编,“我希望自己是个虽然没什么志向,但也算说到做到的小人物,而不是个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伪君子。”
刘主编知道再怎么劝说也是无用,叹了口气,“好,好,行吧!随便你。”站了好久才歉然地对薛一和阿瑶朵说:“到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知易行难,薛老师,阿瑶朵,真是……对不起。”
薛一摇头,“您不必这么说,我要是你,我也不会让他到这个地方来,所以……我能理解你,没什么的。”
就是可惜了这两盘螃蟹。
金哥奶奶听说有个记者要留下来教书,高兴得叫金哥连夜去捉螃蟹,叫阿瑶朵做了送给他们吃,没想到撞见这一幕。
螃蟹虽美,但估计是没人吃得下了。
端回去怎么跟金哥奶奶解释?你一直以为是好人的刘主编不准他侄子留在这里教书,吵了一架,螃蟹吃不下啦!
金哥奶奶听了得多伤心!
阿瑶朵:“伤心就不要带回去了,假装他们吃得很开心,很乐意留在这支教,我们先来了解一下情蛊的事情,钱爷爷?钱教授?情蛊的事情研究得怎么样?能原样做一个出来吗?”
阿瑶朵在薛一面前挥了半天手,企图把钱教授喊出来,谁想钱教授常用的那条轨道毫无反应,薛一给她一个爆栗,“你叫他干嘛,怎么突然对情蛊感兴趣,想给谁下啊!”
“你别管!钱爷爷,快点出来,有事找你。给你吃大闸蟹啦,刚抓上来的无污染无残留的大闸蟹,还有我亲手做的水晶桂花糕,可好吃了!”
“有好吃的?谁,怎么不早点叫我!”刚才阿瑶朵怎么叫他他都没反应,一说到好吃的,竟然到得这么快。
“金哥熬了一夜抓来的大闸蟹,还有我中秋前用糖渍的桂花做的水晶糕,要不要吃啊?”阿瑶朵从薛一手上接过清蒸大闸蟹和水晶桂花糕,在镜头前晃来晃去,勾得众人口水直流。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