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会发出警报,也将优先留意她,尽力阻止她使用异能——能够让陈央智吃哑巴亏的人物,他们不会轻视。
最多不超过一周,一眨眼便会过去。
他也从这一天晚上开始做梦。
梦的开始永远是啪嗒一声,沉重的门扉在面前轰然合上,一层层台阶自脚下盘旋蜿蜒,没入深不见底的漆黑中。他走着,走着,鞋底敲击地板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无论多么小心多小力都无济于事。
无数双眼睛捉住他,视线灼灼而空洞,圆形的瞳孔不是人类所有的。
幽暗的、绿色的光。
他在哪里见过这对瞳孔?
他往下走,走着走着停下来。
不知怎的,他很清楚这条路是属于他的,他必须走下去。可他不想。前方越来越黑越来越静,象征无穷尽的恐惧感如影随形。
我没法走。
他想。
然后便有人说:你得跑。
这是你的使命。
命运。
你是为了跑才存在的,不跑不如死了。
喋喋不休的声线苍老、平缓,他突然撒腿奔跑。但是螺旋阶梯也不停的铺展开,他真的永远不可能抵达尽头。
绝望的念头刚产生,疲惫的腿有所停顿。最后听到了她的声音。你还没准备好。怎么还没准备好做你该做的事?
还要多久?
他醒过来,满头大汗。
“噩梦?”
沈得川像做梦似的低声问。
乔木栖知道他还没睡醒。
入睡时间才过去两个小时,还不够瞌睡虫塞牙缝的。
不过眼下他已经睡不着了。
沈得川问去哪里,锋利的眉毛皱了起来,好像要睁开眼睛。
“我去看看花原。”
他说了个谎,“你别起来了,现在不睡接下来有二十几个小时不能睡了。”为了避免异兽干扰,和小丑的交锋放置在明天白天。沈得川昼伏夜出,天一黑老干瞪着眼睡不着觉,反倒他半夜翻身每每被吓得心惊肉跳。
沈得川翻个身继续睡了。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顺手将沈得川起床洗澡后该换的衣裤放在枕头旁边,自己洗了把脸后就走出门去。
清晨没有多少人,几个精力充沛的小孩光脚跑来跑去。他们都认得他,又跑过来问他花原什么时候醒,或者能不能把花原的光脑先借给他们玩。他说花原的东西得花原用自己的手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