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困难。”时照实话实说道:“今天我能见你,是经过心理医生的帮助做到的,我不能每天都麻烦医生。每周我有两次心理咨询的机会,我保证我会把时间留给你。”
“每周两次?”X先生对这个频率不大满意,“太少了。”
X先生不认为他和时照见面必须依靠外力,“这是你的精神世界,你想见我就能见我。”
“……”时照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跟他讨价还价了,就算他有能力和X先生天天见,他也没有这个想法!
眼看时照的抵触情绪蹭蹭上涨,X先生退而求其次,“好,两次就两次,不过我还有一点要求。”
“说。”时照对X先生的畏惧此时都转变成了烦躁。
“你要像小时候那样,经常和我进行交流。”X先生挑了下眉,“这点不用那个心理医生帮忙,你就能够做到。”
时照黑着脸答应了,他顺便提醒了X先生一句,“你不能在有人的时候让我和你交流,我怕别人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X先生身上阴沉的气息一扫而空,他爽朗地笑出声来。
这个房间好像都因X先生的笑声变的明亮了不少,盘旋在时照心里的那团阴影悄然消散了。
时照重新看向了X先生,那张对时照来说有着独特意义的面庞上,流露出了纯然愉快的笑容。时照失神了几秒,他知道那不是泽维尔,他只是在想——如果泽维尔能活着,能露出这样的笑容,那该多好!
X先生注意到了时照的神情,他没有发怒,他是厌恶着这张脸,但为此和时照生出隔阂,那就得不偿失了。X先生不是蠢货,与其去触碰时照的底线,不如想办法和时照亲近起来。
泽维尔死了,他还在,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
X先生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他向时照走近了几步,抬起手揉了揉时照的发丝,“阿照,不要讨厌我,好吗?”
时照鼻子蓦地一酸,他点点头,忍住了泪意。太像了,对着这张脸,他的心理防线轻易就被摧毁了……
“我……”就在X先生想再次接近时照时,房间里的灯光闪了闪,墙壁地砖扭曲分裂,这个空间几乎瞬间分崩离析了开来。X先生只来得及抚摸上时照的眼角,接着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
“查尔斯·克拉夫特!!!!”
要是时照在这里,他一定能发觉,X先生的身上涌出了浓厚的强烈的恶意。
那比地狱的气息好不了多少。
时照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手里紧拽着一只温热的手掌,半边身体依偎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说是依偎,用“挂在别人身上”来形容更加贴切。由于太吃惊,他过了足足几十秒才反应了过来,然后……时照刷地放开手直起腰,被羞耻感弄得抬不起头。
他干了什么?他怎么会趴在了查尔斯的身上?催眠过程中他做了什么蠢事?!
时照瞄了眼坐在旁边的查尔斯,他的心理医生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依然是那副沉稳温和的模样。
“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查尔斯安慰道:“不论是哭泣或是拥抱,这在治疗中都是正常的举动,我们的关系不会发生改变。”
“正常的……举动?”时照从羞耻感中挣扎了出来,“其他来访者也会这样?”
“有受过伤的来访者在催眠中渴望得到心灵的慰藉。”查尔斯举出了一个案例,“一个失恋的女人希望通过催眠和她的恋人告别,她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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