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青衣的玉鼎真人,正站在门前不远处,脸上神色清冷,见龙凌出来了,目光扫视了他几眼。见他面色潮红,衣衫有些皱,微微蹙了眉,开口说道:“今夜,你便到为师的房里去睡。”
龙凌闻言,登时面色震惊,头顶一阵电闪雷鸣,整个人都给劈傻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师父,师父,师父他知道了!他和龙阙在房间里做的事情,师父他老人家全都知道了!龙凌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现在有种冲回去房间,把龙阙那个混蛋给掐死的冲动!丢人,丢到家了!
玉鼎真人见龙凌半天没有动作,皱着眉头又重复了一遍,“今夜去为师的房里睡。”
“那……那师父你晚上睡哪呢?”龙凌期期艾艾地问道。
“师父今夜与你黄龙师叔有约,便不回房睡觉了。”玉鼎真人说道。
龙凌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徒儿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也是一样的,便不去弄乱了师父你的房间。”
“无碍。”玉鼎真人语气不容反抗地说道,“随为师走吧!”
龙凌闻言神色讪讪,只得摸着鼻子认命的跟了上去,只希望房里的那个人心情能够镇定,千万别狂暴了!
屋内,龙阙听见龙凌和玉鼎真人的这番对话,面色咬牙切齿,手上一个用力过猛,捏坏了床沿的把手,“好你个玉鼎真人!”龙阙低头,看了眼他下|身那处依旧精神振奋的玩意,不禁心中怒气更甚,这都是第几次了!在这样下去,他非得憋出病来不可!
被玉鼎这样一弄,龙阙心中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纵然下|身那处玩意依旧兴致高昂,他也没有了心思去管它。只是躺在了龙凌的床上,心中暗自回味着刚才龙凌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眉目含情的模样,想着想着便不禁兴奋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拉着龙凌来一发。而后又想到了龙凌被玉鼎真人叫去了,不禁又心中暗恨,情绪登时就抑郁了。心中对于玉鼎可是恨得牙痒痒,唾骂了句,“假仁假义虚伪至极的道家弟子!”
再说龙凌那,玉鼎真人说是让龙凌晚上睡他房里,可他哪敢睡玉鼎真人的床。玉鼎真人在他眼中就是那高岭之花,只可仰望不可企及,平时就是触碰一下他的手就觉得是对他的亵渎,更别提说睡他的床。于是,这一晚,龙凌就在玉鼎真人房间里的席地上坐了一晚,直到天亮。
屋外,玉鼎真人和黄龙真人喝了一夜的酒,黄龙真人的大嗓门也吵了龙凌一夜。
没错,玉鼎真人和黄龙真人有约喝酒,这喝酒的地方就是在玉鼎真人的屋外。一张汉白玉打造的石桌上摆着美酒佳肴,玉鼎和黄龙二人喝了一夜的酒。
这让龙凌有种错觉,玉鼎是不是故意地,故意在屋外喝酒,名为喝酒,实则是看守,为了防止龙阙半夜来袭。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很快的让龙凌给掐灭了,怎么可能!呵呵……呵呵……龙凌干笑了几声,我的师父绝不会想的这么多!想多的肯定是我!
龙凌在屋内坐立难安,不停的张望着窗户外面漆黑的夜色,长夜漫漫,可真难熬啊!
好不容易,天色渐晓,龙凌心中雀跃,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屋外,一袭青衣的玉鼎真人神色淡淡,端坐在石桌旁,气质清冷如兰。他的对面,黄龙真人已经醉趴在了桌上。察觉到房门的打开,黄龙真人这才慢悠悠地抬起了头,眼神有些模糊不清地看向了龙凌,笑说道:“师侄,起得真早啊!”
龙凌朝他随意地点了下头,打了个招呼:“黄龙师叔也早。”然后冲玉鼎真人叫了声,“师父。”
玉鼎真人轻声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龙凌见状,心下踟蹰,说道:“师父,天亮了徒儿先回去了。”
玉鼎真人闻言,抬眼看了他一下,微垂眼眸,道了声:“去吧!”
龙凌见他松口答应,连忙便转身离开了,那匆忙的样子,似乎是在担心他反悔一样。
待到龙凌走远后,醉的神志不清的黄龙真人这才冲着玉鼎真人摇头笑道,“徒儿大了,留不住了喽!你啊!看开点,别做了那不开明坏人姻缘的老古板。”
玉鼎真人闻言,沉默半响,语气微叹道:“也要我毁得了才是,这两人的事情,我管不了!”
“你知道便好,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们这些做师父的便不要去插手了就是,一切随缘!”黄龙真人见他神色有些抑郁,不禁出口劝道。
玉鼎闻言,沉默不语,纵然明白是这个道理,但是心中始终还是有些放不开。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儿,哪能那般轻易地说交出去便交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