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闻却总会出现,那一天的新闻栏目再次出现他的名字,后面跟上了“已故”两个字。
顾贝比松了一口气。
后来她从别人那里听说,司兰嫁人了,嫁给了颇有名望的家族,这也是顾贝比放心把杜克兰交出去的原因。
那个人死了,杜克兰也成年了,他所需要的经济支持,司兰和她的新老公都能给予。
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聪明如杜克兰,在此时此刻也能把司兰疯子一般的话语联系在一起。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生下他而又抛弃他的人,可他不在乎。
但也只是不在乎她。
杜克兰转过头,顾贝比没看到他的眼眶发红,按照往常,他一定会用曾经无数次打动她的眼神望过来,微微红的眼下,足够让顾贝比心软。
他还握着顾贝比的手,手指上的力气大到顾贝比浑身的骨头都开始发疼。
“所以……你也不打算要我了,是吗?”他问。
顾贝比觉得命运和她开了个轮回的玩笑。十八年前,在同样的地点,司兰抱着还在襁褓中的杜克兰,把他交给了自己。
而杜克兰成年的这一年,她又要在同一个地点,把杜克兰还给司兰。
顾贝比没说话,她说不出“是”,也否认不了。
她只是看着杜克兰,眼前迭映着的全是他在阶梯教室亲他的模样,温柔的眉眼。
比起哭,她还是更喜欢杜克兰笑。
他笑,她才会留下他;同样,他笑,她才能安心送他离开。
杜克兰坚决地想要一个回答,他的腮因为用力而显得胀大,他却还能挤出一抹奇异的微笑。
“告诉我,贝比。”
司兰好像是话剧中的观众,顾贝比和杜克兰之间的纠结,在她这些年破烂的纠缠中,已经算是见怪不怪。
静下来观察杜克兰,这个长得像他的人,性子却不像。
杜克兰会拉住顾贝比的手,而司兰却永远都是在追逐对方指尖的那个人。
杜克兰的笑没能坚持很久,顾贝比的喉咙微颤,一个“是”打碎了他的全部。
后来发生的事情,顾贝比已经记不清楚,司兰是怎么把杜克兰带走的,杜克兰是怎么乖乖和司兰走的,而她自己是怎么打上了车,回到了还带有杜克兰味道的床。
顾贝比抱着她送给杜克兰的枕头,把脸深深埋在其中。
他没有哭。顾贝比只记得这一件事,他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