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我这个师父?!”
“师父,六怪和郭靖如今就在府里,我并未伤他们性命。”
丘处机脸色这才好了些:“这便好,郭靖乃是你的兄弟,那六侠也是你的长辈。”
杨康却不知道江南七怪是江湖上的诨号,敬称乃是江南七侠,所以有那么一会还以为自己抓错了人:“我爹也正是如此认为的,不过,无论是兄弟还是长辈,也都就此打住了。”
丘处机顿时一怔:“这是何意?”
“娘与师父当日说与我听的,我已尽皆告知了父亲。”
“……”即使当初杨康的决定是留,但丘处机如何也没想到,杨康竟然都与完颜洪烈说了,他以为他只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做他的世子。
“师父,杨康已经死了,这世上只有完颜康。我会与那七人说,我是看在您的份上,饶了他们性命,之后也会放他们离去。而您……无论找他们是要比武,还是要叙旧,那自然都是师父的私事。”为了金国的这份领兵打仗的地位和权力,也为了心里对完颜洪烈的那份愧疚,就连在他自己的心里那个杨康都必须死,十八年前惨遭灭门的牛家村与他再无干系,剩下的……只有完颜康。
完颜康又忙忙碌碌了一个白昼,主要是府里的赏有功罚有过,另外重新布置了府里几处明哨暗探,原本他还想抓紧时间把牢里的父女俩也处理了。结果到牢里一看,杨铁心躺在牢里的草席上,已然是半死不活了,穆念慈披头散发的抱着杨铁心痛哭不停。
完颜康当场便要处置那牢头,牢头匆忙跪地解释,说是人送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他们半根手指头也没碰。想来是在大兴府牢里的时候折腾的,完颜康没法,也只能先叫大夫来,有什么事,等人活过来再说。
一折腾眼看着天又黑了,完颜洪烈也从宫里回来了,至少皇帝那,是暂时蒙混过去了。父子俩说了一起吃了些饭菜,喝了两口小酒,又分别说了些府里宫里的事,便各自回房了。
完颜康回到自己的院子,洗了个澡,只穿着贴身的里衣便回了房。说起来这天时地利都该去睡觉,可是却偏偏少了“人和”——他睡不着了,即使明明是两日一夜未曾合眼。
平躺在床上想了想,完颜康干脆坐了起来,他想起来自己也有些时日未曾习练内功了,干脆以内功来凝神静气。他这边自房中修习内功,渐渐将心思沉于呼吸吐纳之间。却不知道今夜竟有一客不请自来。
原来欧阳克可是记着,清晨时完颜康与他说过,任他另约的时间。于是欧阳克当时便打定主意将这时间改在今夜了……不过无论是这新改的时间,还是如今登门入室,自然都是没有知会一声的。
仗着这一身飘忽来去的轻功,欧阳克并未惊动小院里的两个侍卫,直摸进了完颜康房里。刚一进屋,便见他盘坐于榻,双目垂帘,衣带宽解,长发散乱,一张俊彦非如白昼时冷若寒冰,虽非笑却似笑,虽无怒却含嗔。
欧阳克有心亲近,却怕惊了他内息,万一走火入魔,可就大大的不好了,于是终究忍下了,又想他如此练功却也无人护法,倒也是大胆。于是拉了圆凳坐下为他护法,也好细细打量他容貌,又或透过那松散的衣衫窥他肌肤,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只是遗憾此处无茶也无酒,否则来个就茶赏美人,饮酒观佳人岂不美哉?摇晃桌上茶壶发现里面半滴水也无,欧阳克轻叹了一声,再一抬头,却正好与完颜康冷森森黑沉沉的眸子对了个正着,欧阳克忍不住张口道:“闭目乃是玉润仙人,抬眸却化作了冰寒修罗,世子殿下,你可怎能让人不爱?”
“……”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康康是把克克暴打一顿呢?还是暴打一顿呢?还是暴打一顿呢?。。。
018父与子(下)
说话间,欧阳克已然站了起来,拿着扇子便要去挑杨康的下巴。此刻,完颜康是既无奈,又……无奈。
欧阳克倒并非是头个对他示爱的男子,完颜康貌似其母,如今年岁渐长,且又在边关历练四年,风吹日晒,已是好得多了。年少时,头梳总角,颈配金环,一张小脸俏过伴着菩萨的龙女。
九岁时第一次得了完颜洪烈与包惜弱允准,只带着怀恩乞奴上街,便有一堆男男女女送他些荷包、玉佩、香饼之类的。他当时对这时代所知,还只是蒙古要入关,人情世故却只知道王府院墙之内的。幸好怀恩在身边,且完颜洪烈遣了侍卫暗地里跟随,否则……
怀恩回来告诉他,女子送的东西,倒是可收,不过别回礼。男人的可千万不能收,否则,便是“答应”了。完颜康当时还想自己才九岁,能答应什么?后来见识多了,才知道这年月讲究的便是亵#玩童子。
便是楼子里的公子,年少的五六岁,年长的也不过八九岁就开始接客了。这与女支女年少的十五六,年长的十八、二十,甚至终身卖艺不卖身的姑娘,根本不能比。
以道家的说法,与童子亲近,可补#阳元。实则不过是童子雌雄莫辩,身姿柔软,可让他们把男做女而已。
自那以后,完颜康是再也没提一个人上街,之后到了军中,虽然张家口是大城,不缺女人。但终归是男人扎堆的地方,更是有不少人向他表达亲近之意。不过他自然是都没点头,一则,他原来对男人没兴趣,二则,都是同僚,要是有了幕中的交情,至少完颜康觉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太过尴尬。
也是他赵王世子的身份护着,没人敢用强。待完颜康自己的了陕西都统之位,那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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