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还要学狗撒尿。”
云煦犯了难,他没见过狗撒尿,不知该怎么学。想了想,他蹲下来,两手放在地上:“是这样吗?”
“哈哈哈傻瓜,你那个是母狗撒尿啦……”卫宁笑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见他高兴了,云煦挠挠头也觉得高兴,跟着乐。
广岫看着两个孩子啧啧做声:“两个傻小子……”
他跃出去一把提起卫宁,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臭小子,就知道欺负老实人。行了,你父亲想你了,咱们回停云观去。”
卫宁揉揉额头,想起什么似的,冲云煦露出得意之色:“听到没有,我有两个爹,你没有吧?你连娘都没有。”说完还冲他吐吐舌头,被广岫又弹了一下,“瞎得瑟什么,瞧把你能的。”
“爹我腿好痛,你背我嘛。”
“出息。”广岫嘴里没好气,还是弯下身,“上来趴好了。”
看着父子两人咋咋呼呼径直凌空跃出了宫墙,云煦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
“其实,我也有。”他放下手,轻声说了一句,随后去往柳原的寝殿。
老太傅见了他那叫一个老泪纵横,抱着好一阵不撒手,生怕又丢了。
“今后可千万不能再自己出宫去了,多危险啊……唉,幸好这次有惊无险,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
“老师放心,没有受伤。”云煦帮他捋顺了凌乱的白胡子,道,“有肖相去救我,我一点事都没有。肖相很厉害,谁都打不过他。”
柳原似有所感:“肖长离嘛,的确是个靠得住的人,亦是难得的忠义之臣。等殿下日后长大,定要记着他的好,知道吗?”
云煦重重点头,凑过去抱了抱柳原苍老日渐孱弱的身躯:“老师的好,云煦也会一辈子记着的。”
柳原抹去眼角的泪,慈爱得轻拂小皇子的头发,心中别提多欣慰。
无论这孩子来得多么匪夷所思不循常理,却从未有负过麒麟帝子之称,实实在在算得上是上苍恩赐。
他的出现就像是一抹和煦的暖光,让他这已是风烛残年的老头都能时刻感觉到暖意盈怀,总还想着要多活几年,多看看他将来的样子。
这样好的孩子,可千万不能误入歧途啊。
老太傅捻捻胡须,眯了眯眼,慢慢地计上心来。
夏日如火如荼,蝉声响彻晴空,诺大皇宫平静中透着几分慵懒,小皇子依旧在浓荫覆盖的流芳亭中听太傅讲学。
虽然不太听得懂,他还是很认真得听着。
云钰与肖长离议完事行至廊下,见不远处云煦身板坐得笔挺,一心一意听课,一点小动作都没做过,不由撇嘴,戳戳肖长离胳膊:“你看看,和你一个样,以后可怎么办才好。不成,得多带他出去玩玩,别和你一样憋成了木头桩子。”
肖长离笑道:“像我不好吗?”
“像块木头,哪里好。”嘴里嫌弃,眼里心里却全是这块木头,云钰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