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执起那湿淋淋的手指,凑到唇边张嘴咬住指尖处。
“不可。”陈子清似乎很认真的用言语阻止他。
“为何?”轻轻的松开牙齿,那指尖被他咯得微微有些痕迹,不过因为用力很浅,这边松开瞬间就没了。
容隐用指腹缓缓的揉捏着,有些舍不得放开。
陈子清倒是没有阻止他其他行为,只是施施然道:“有水,脏。”
如此倒是让这想入非非的人心中一喜,随即便变本加厉的执起他的五指,一一放到唇上亲了亲,末了舔了舔唇齿间,像是回味无穷一般的眯起双眸。
“你……”
“师兄哪里都是干净的,不脏。”容隐说罢也不再逗弄,怕万一过了火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自己,将对方的双手重新放入面盆之中。
一边替其清洗着,一边前所未有的想要身后伤势赶紧好起来,速速解决了这一堆乱麻,好抱得美人归。
待二人擦干准备熄了灯上床时,陈子清突然开口:“你方才为何突然让我将耳朵捂起来?”
“自是不想那人的腌臜话,脏了师兄的耳。”容隐一边脱着外衫,一边坐在床榻边,等着对方进到里面去自己再躺下。
回想起来若不是不能惹出人命,容隐早在那人口出狂言,敢对他师兄不敬的时候,一掌拧下他的头颅来了。
双目紧紧的胶在那慢条斯理脱着外衣的人身上,心中再次升起一股恼火,后悔当时下手还不够重,应该直接将其打成痴傻之人才是。
这个人,哪里是那等杂碎所能肖想的!
“喀吧。”
清脆的骨头声音在这房中响起,引得正打算躺下的人循声看过来,盯着容隐那有些阴沉的样子,已经紧紧攥着的拳头,问道:“怎么了?”
“无事。”容隐松开了僵硬的肌肉快速的躺下,依然还是侧着身子,看着床里边的人心里登时舒服了许多,脸上重新挂起笑容,“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他不愿说,对方也不打算多问。
既然这歃血盟还没有放弃,那就等于他们的敌人就又多了一个,已经有第一批找上门,可能很快就会再次遇到,得保持充沛的体力。
第二天一早陈子清替容隐重新将背后的伤口包扎了一遍,然后就二人就退了房间继续赶路了。
因为所剩下的路程没有多远,天色刚近正午便到了。
江陵城还是那样的热闹,第二次来仿佛心境上的感受是不一样,具体是什么变化倒是说不上来,不过看着这四处喧哗的模样倒是没有先前没由来的彷徨了。
他们就近落地的地方是靠近容家的位置,顺着城中的主河走了一段然后就绕进了一旁的巷子里,走了一会儿便到了另一条主街上。
容隐眼见就要到了容家,心里自然是有些急不可耐的,心里的那些乱麻终于能够好好的理一理了,天罡道、归一门,他父母与师父的下落,穷追不舍的歃血盟,众多掺杂在一块儿,让真相变得更加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