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清从外面回来便见他折腾来折腾去,出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对方连忙转过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容隐指了指面前的床,“我见这床有些潮湿,怕师兄会住不惯,就将床单给换了张干爽的。”
他这么一说陈子清才注意到,此时那土床上铺着的床单可不就是他们长清山上的,也是眼下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人背着那么碍事的包袱是装了这些东西。
容隐看他不说话,便自顾自的说下去,“我知师兄早已习惯风餐露宿,但是我以为,即便是下山做好事那也不能苦了自己,更何况师兄一身白衣若是弄脏了多可惜。”
“有何可惜?”陈子清不解。
“师兄穿白衣如此好看,若是脏了我便看不到那般好看的白衣师兄了,可不就是可惜了。”
他答的很想当然,童言无忌倒也不让人觉得此话是有意调侃。
陈子清向来也不在意这些,走到床边便坐下了,倚着一侧的墙壁靠着,倒是没被接话的人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软垫,塞在了他的背后隔着。
容隐露齿一笑,“墙上凉,山中湿气重,师兄当心身体。”
“嗯。”
陈子清很自然的受了这关心,然后开始闭目养神,昏暗的屋内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进来。
容隐随即也学着他的样子,不过却是将鞋子脱了进了床里边。
两人静悄悄的这么坐着,陈子清闭着眼睛更像是睡着了,而容隐则趴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对方的侧颜。
纸窗透射进来的光芒有些灰白,看得久了又觉得有些泛着隐隐的蓝色,屋内的泥地由于潮湿颜色颇深,简陋的桌子是房中仅有的摆设。
可即使是这样破落的环境,仍是无法掩盖陈子清自身的光芒,那种光环就像是与生俱来,不管将其处于何地都让人无法忽视。
精致的侧颜线条,犹如鬼斧神工大匠的神来之笔,让那一身皓洁白衣更是如仙如幻。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久得一旁的小人都冲盹睡着了,同外屋连着的门那儿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
原本闭着的眸子瞬间睁开,借助着微弱的光芒能够看出眸中的警惕,他先是瞥了一眼身旁的人。
“道长?”
门的方向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带着怕惊扰到他人的小心翼翼。
陈子清闻言松开搭在容隐肩上的手,然后起身离开了床走到门口,见到手中捧着一盏破油灯的青年正愁容满面的站着。
“道长,外面又开始了。”
“劳烦小哥在此处替在下看着师弟些,我出去看看。”他临行前又瞥了一眼土床上的人,看他晃悠晃悠的睡着便也就不打算叫醒他了。
待他出去之后便见这村内果然游荡着许多人,都是白日里在村口迎接他们的那些人,个个身上的衣着都是打算入睡的打扮,看样子应当是这些人睡下了以后才发生的。
这种情况定不是普通的梦游,当是有东西在背后作祟。
陈子清反手成掌,接着便有一道金光从他的袖中飞出,落入了他的掌心之中,这东西巴掌点大,悬浮在半空自转着,他稍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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