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市中医院。
叶宁正在心满意足地吃着柯书冉送来的晚饭。
“祖......祖师爷。”老中医钱何国跑进房间,毕恭毕敬地冲正吃着晚饭的叶宁开口。
“怎么了?”叶宁有些不满地抬起头问,“我不是说过在我吃饭的时候不要来打扰吗?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啊?”
“叶宁!你怎么能这样!太没礼貌了吧?”旁边的柯书冉义正词严地呵斥着。
“我说柯书冉,这你可不能怪我们老大,你想啊,他这几天都忙成什么样子了?说白了,事情搞到这个地步可有一大半是为了你,现在我们老大之所以还忍着没爆发出来,无非不就是因为每天能和你在一块儿吃上几顿饭?老钱连这点儿权利都要从老大那儿抢走,那老大还能不急?”魏东冲柯书冉做个鬼脸,又一次泄了叶宁的底。
“魏东!你少说几句没人会拿你当哑巴卖了!”叶宁笑着捶了魏东一拳——这一个月来,魏东有事没事就拿叶宁对柯书冉的心意开玩笑,叶宁开始的时候还记得脸红脖子粗地否认,到了后来索性不管了,反正这已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钱爷爷,别理他们,有什么事啊?看您跑得气喘吁吁的,到底怎么了?”柯书冉转头冲钱何国笑吟吟地问。这些日子以来,柯书冉早就习惯了来自魏东的取笑,虽然有时候自己还是会不住地心跳,但顾左右而言他的本领已经练到炉火纯青了。
“是这么回事,”钱何国小心翼翼地回答,“就在刚才,国际红十字协会派了几个人来。”
“那又怎么了?”叶宁伸筷子夹起最后一块炸豆腐,塞到嘴里,含含糊糊地问。
“是没怎么,可他们也太不象话了!”钱何国愤慨地说。
“老钱,你倒是说明白了,他们怎么不象话了?”魏东开始感兴趣了。
“魏师,您不知道,他们居然给祖师爷送来了一张医学博士证书!”钱何国一生气,也忘了要必恭必敬,大声骂了起来,“这帮小兔崽子真是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了!他们居然敢给祖师爷发什么狗屁证书!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他们哪儿来的资格?这天底下哪儿还有人有资格评论祖师爷的医术啊!还反了他们了!简直是买咸鱼放生——不知死活!”
“得得得,老钱,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就这种小问题你们几个去说说不就完了?......嘿,我说,不对啊,你这歇后语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我怎么成咸鱼了?”叶宁一乐。
这些天来叶宁一直在给人治病,别的事情——什么记者啦、电视台啦,又是什么省市领导接见啦——都交给那些老中医们去处理了,嘴上说是怕耽搁了病人的病情,实际上是不愿意早早出头露面——过过嘴瘾虽然不是什么坏事,但事情搞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很难收拾了,在想出什么好办法之前,叶宁认为自己还是不要主动去出风头比较好。
这些老中医倒也都好使,别看一个个的冲着叶宁都“祖师爷、祖师爷”地喊着,那叫一个心悦诚服、诚惶诚恐;可一转身换了别人就都是另一副面孔了,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气粗,对谁的脸色都像是挂了霜的茄子,把那些记者全挡在门外,任你说破大天也进不来。
也有些聪明过头的记者想要装病住进市中医院来探探风声,可现在市中医院里的医生都是什么人?全华国的权威中医几乎都在,在这些给人治病治了一辈子老得成了精的人物面前,谁装病能瞒得过去?那个以前外号叫“老神仙”的张应天老张头儿发了话,凡是想装病进来打扰祖师爷行医救人的家伙,先灌他一贴浓浓的巴豆汤再说——也奇怪了,不怕死的记者好找,可不怕拉稀的还真没几个,在三名记者不得不重伤退下火线之后,倒是没人再敢打装病的主意了。
用记者们的话说,这些老中医都是属铜豌豆的,整个儿一“捶不扁,炒不爆,蒸不熟,煮不烂”,就算是长了一副铁齿也得硌得满嘴流血。
连无孔不入的无冕之王都没有办法,就更不要说别人了,本来名医就不好惹,现在又成了群,即便是闻讯而来的省长也被挡了架。就这样,一百多位名中医在一百四十七岁的老张头儿的带领下,简直把叶宁当成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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