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地方怎么看也不像古墓,原来是另有玄机?
又听刘山宗沉吟着道:“这种墓,说白了就是利用天然的洞穴,把墓室开在大山里边。这跟唐代的大手笔‘凿山为陵’又有不同。一个是凿,一个是藏,虽然都是在山里,实际上却有天壤之别,且不说在气魄手段上输了不止一筹,实际效用也天差地远。”
微微一顿,他郑重的道:“但凡这种穴无不凶险万端,而且这个穴的格局,已经被破了!”
说着他一指水潭:“这个水潭本来该是聚水宝地,即使不能像护城河一样水源不绝、万古长流,也该是滴水成潭,清洌透亮,灵物潜行汇聚。可眼下你们也看到了,这一潭臭血水,凶气逼人,这在风水上讲,绝对是大凶之势。”
“我想,里边埋的那位,多半已经成了红毛老僵,想收拾它,恐怕要冒几分险了。”
杨树林闻言心里犹豫,他不想让刘山宗和化纹龙冒这么大的险。
抬头看了看二人,正想开口,却被刘山宗一挥手,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到了这地界,你就别整那些没用的了,也不用老觉着欠了我们哥俩多大个人情似的。老话说的好,富贵险中求,我们可是奔着里边的宝贝来的,对吧老四。”
化纹龙嘿嘿贱笑,拍着杨树林的肩膀道:“二哥说的没错,你要是觉得内疚,最多你进去抱块棺材板出来,其他的都让给我们哥俩就行了。”
杨树林狠狠瞪了他一眼:“就你这小体格,让给你,也得你背得动才行!”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却一阵温暖。
刘山宗向来不在乎钱,化纹龙更不是缺钱的主儿,要不是为了帮他,他俩犯得着冒险?
“既然不让我打退堂鼓,那二哥你说这些是啥意思?”杨树林话锋一转问道。
刘山宗摸出一副线手套丢给他:“是让你们加倍小心!你戴上手套,把鬼牙贴着手心放,这样就算你没握住,也不用担心鬼牙掉了。一会儿你集中精神看着前边,如果看到什么,立马跟我说。”
杨树林愕然:“可我只有画画的时候才能看到古怪。”
“你尽管试试,不行也没人赖你。”
杨树林只好依言带上手套,把鬼牙藏在了手套里。
刘山宗见状点了点头,率先上了石梁:“走,咱们爬过去,记住,只管爬,别往下边瞅!”
说着,他一俯身趴在了石梁上,动作麻利的往前窜去。
别看他体格大,动作却一点也不笨拙,四脚着地往前爬,居然不比小跑的速度慢。
杨树林不敢怠慢,紧随其后窜上了石梁。
看刘山宗爬得轻松,可真趴到了石梁上,才发现没那么容易。
石梁凸凹不平,且常年受水汽浸蚀,几乎滑不留手,且身下不时有突起的石头顶着,爬得稍快一点,就可能成为最后一个太监。
最要命的是,背后的大书包里边满满的都是东西,少说也有三十来斤,爬动的时候它左摇右摆,好几次都坠得杨树林险些失手。
即便如此,他也得咬牙硬上。
因为他知道,这会儿已经没了退路。
让他脊背发寒的是,还没爬到一半,下方水潭里竟传来一阵女生轻笑!
那声音缥缈中带着点放荡,听不出从哪儿传来的,仿佛有个女生趴在耳边笑一样,吓得他浑身皮子一紧,浮起一层鸡皮疙瘩,也没敢好信儿去看,反而加速往前爬。
好在除了笑声,没有别的异状。
他几乎拼了小命,才爬到了石梁尽头。
可眼瞅就解放了,却听前边的刘山宗陡然喝道:“老四,你要干啥!”
刘山宗这一嗓子,吓得他手一哆嗦差点没滑下去。
勉强稳住身子扭头去看,看到的一幕却惊得他头皮发麻。
化纹龙晃晃悠悠,竟站了起来!
他脚下的石梁也就一尺宽,只要前后挪出两寸,必然一脚踩空!
杨树林深知这石梁有多滑,惊得魂不附体:“四哥,你作死啊,赶紧趴下!”
然而,尽管两人喊声极大,震得洞窟不断回响,可化纹龙却像是中了邪似的,根本不理会他们,反而举着火把,低头往石梁下看去,嘴里还发出一阵嘿嘿傻笑。
杨树林顿时就懵了,下意识的顺着化纹龙的目光就想往潭里看。
就在他将要低头还没低下去的一刹那,只听刘山宗断喝:“别看,快救老四!”
刘山宗已经爬到了石梁尽头的洞口边,站在一块比方桌大点有限的石台上。
可是他跟化纹龙之间不仅隔着杨树林,还隔着四米多的石梁,先不说有力难施,就算有本事跨过杨树林,再想伸手估计也来不及了。
杨树林瞬间惊醒。
眼瞅化纹龙离鬼门关只有一步之遥,他顾不上自己会不会掉下去了,火把一扔,撑起身子转过头,脚下使劲一蹬石梁,向化纹龙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