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突然闯入大脑的认知,在这之前本来已经被潜移默化到几乎消失,这一刻突然清晰的浮现。青年的呼吸乱了一瞬,本能地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结结实实按住了。
而这股力量的主人亲吻着他,拥抱着他,掌控着他。
一个比他更加高大、强壮、性别相同的……非人类。
——他,在和自己的猫接吻。
李忱斯的舌头舔舐时维的口腔,那些本该存在的倒刺被主人收拢起来,变成颗粒般摩擦的软肉。
它舔过他的上颌与齿列,不放过每一处空间,就像大猫舔舐自己的皮毛。时维感觉到手脚发软,虽然此时他已不需要,依然条件反射地收紧身体。
“李……你……”
最后舌头被用力地缠上,敏感部位被刮过的瞬间,时维感觉到一股热流窜进四肢百骸。快感在半强迫的动作中重重堆积,终于突破了二十年来压在他头顶的恐惧。
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
“你喜欢这个。”
几乎在同时,男人说。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舌头甚至还在时维的嘴里。这个“说话”的过程,更像是含着块糖撒娇的孩子。
作为那块“糖”,时维被负距离下入侵的热力和震动感,刺激的一脸懵逼。
“时维,忘了那些事吧。”
“看,你的身体已经同意了。”
“……”
时维突然想起,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身体的“不正常”的。
从秦子枫入狱的消息传出,从季暖暖离开那座城市。
那时他依然二十二岁,重新回归到孑然一人的状态。偶尔还会遭遇不怀好意的人,但并不能给他造成实际的侵害。
或者说,这才是他过去的生活,最习以为常的状态。
有且仅有过的那段恋情,就像是另一场奢望的梦境。
在身体彻底恢复后,时维继续学校里的生活,业余时间找了两份额外的帮工。但没过多久,他就而发现自己患上了PTSD。
所谓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个体在遭受严重的生理或心理威胁后,所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时维对此并不陌生,虽然近几年来,这是他第一次“重温”这种病情。
也许是秦子枫特立独行的做法,所谓“给你一个孩子”的刺激,让他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性冷淡。
时维依然会有欲望,比如早晨正常的生理反应,却只存在于无意识的本能下。当他“意识”到身体正在发生什么,反胃和难以启齿的恐惧,会瞬间扼杀一切原始的冲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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