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的遥远光辉。它们形单影只或连缀成河,因为太过清晰而耀眼,甚至让人心生出某种模糊的敬畏。
这世界如此广阔,星球与宇宙同样苍凉而荒芜。
“这些是真的吗?”
看了一会儿,时维突然问。
李忱斯并没有看天,而是还在逗那只棕色的羊驼——就是时维每次上线时趴着的那只。少年随手变出一把青草,边喂边随口说:
“你想的话,它们能变成真的。”
这里是他的世界,也许除了这片草地之外。作为精神宇宙绝对的主宰,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上帝、神灵、造物主。
时维想了想:“先这样吧,挺好的。”
李忱斯的动作一顿:“好?”
看他的表情,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评价。
“安安静静的,不会有多余的人来打扰。”时维说,“现实里也就算了,精神世界还要应付别人……怎么了?“
李忱斯的表情有些微妙,也没再继续逗棕毛。只微微侧头看着时维,最后笑了起来。
时维被他笑的毛骨悚然:“你笑什么?”
“我就知道哥哥会喜欢,”在时维反应过来之前,少年已经以一种打破科学认知的形式,突然出现在他的大腿上,并把胳膊挂上他的脖子,“那么,我要奖励。”
坐男人大腿的行为堪称娴熟,不比他撒娇的水平落后。
时维:“……”
某人被刺激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差点没坐稳就往后倒。倒到一半眼疾手快扳死了栏杆凸起的木头,同时上肢用力下肢反扣,在千分之一秒内把两人一起掰了回来。
“还不错,反应速度比上周提升了百分之十,”无论时维怎么起伏,李忱斯依然在他身上贴的岿然不动,宛如抱着最后一棵桉树的树袋熊,“相比而言,臂力的增长要慢一些……也许该考虑调节饮食了。”
“……”时维说,“所以,你故意恶心我是吧?”
李忱斯眨眨眼。
时维僵着脸和他对视。
“怎么会呢,维维。”下一秒,对方把头埋在他肩窝,碎发弄的人有点痒,“我明明是在很认真的对你卖萌啊。”
时维:“……”
为什么有人能恶心的这么浑然天成,甚至有点恶心萌呢?
他一定是生病了。
于是,成功被恶心到的某人,选择了最釜底抽薪的方法——下线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