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羿修这里真的套不出什么话来,羿宗主也不愿在这里多待,连句硬邦邦的安抚都没有,直接大步离去。
旁观的羿修看着眼前的一幕,嗤笑一声,低头跟苏熠说:“你看看,这个被挑战了权威的皇帝有多可笑。这个天玄宗的皇帝没有人不敬他怕他,结果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据说他还为此暴怒,发作了羿子昂和他母亲一通呢。”
羿宗主在天玄宗就是个隐形的皇帝,他也确实能力强大,手腕强硬,足够慷慨又极为公平公正,带领着整个天玄宗蒸蒸日上。天玄宗的人都心悦诚服,安心接受他的统治。
苏熠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问道:“你不讨厌羿子昂的母亲?”
羿修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说:“她也是个可怜人,有什么好讨厌的。”
眼前的画面又开始快进了起来。
几乎天玄宗的所有人都以为是有人暗害小羿修,还暗自嘀咕了不少,直到第二次、第三次,比女性每月一次都要准时的力量暴动不断发生。
那段时间里小羿修几乎每天都要接受各种检查,每天都在其他人诡异的目光里面无表情地继续上学。
然而,天玄宗根本查不出小羿修的身体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力量暴动也是正常的暴动,恢复也是毫无痕迹地恢复。治疗的医师还断言,如此反复下去,小羿修的身体撑不到十六岁。
最终什么都查不出来的羿宗主恼火地把小羿修丢到了天玄宗环境最差的地方:死士营,打算任其自生自灭。
死士营建立在天玄山一处陡峭的悬崖上,一条雪白的瀑布轰然而下。无数从孤儿和被遗弃的孩子里选出的死士备选在这里日复一日地死命训练着,等待着他们的主人来挑选带走他们。
而小羿修就被丢到了其中一间破屋子,一切待遇都和普通死士看齐。
这些备选死士们全都是个木头疙瘩,一句话不说,眼神全都死气沉沉,简直就是一具移动的僵尸,让人毛骨悚然。一个正常人被丢入死士营里,估计过不久就要被逼疯。但小羿修也不在意,更艰苦的环境他都待过,没几天他就摸到了死士们训练的地方,待在一边看着他们训练。
小羿修曾经磕磕绊绊地跟着天玄宗的小孩们一起学了一年的剑,却一直耍得不太好,还是觉得自己的拳头好使。而死士们根本没有资格学习剑术,练得都是些一击毙命的招式。他旁观着,回去就自己在小破屋里练习。
某一天,死寂的死士营突然喧哗起来,所有的死士都被召集起来。小羿修好奇地跑去看,发现一个身穿死士服的八九岁小孩被按在训练的小广场上,一双夹杂着愤怒和凶狠的眼神让小羿修一下就注意到了他。
苏熠也注意到了一群“僵尸”里唯一鲜活的人,然后从熟悉的眉眼里认出了那是姜修贤。
拿着鞭子的教头走了过来,朗声道:“你们所有人看好了,这就是擅自逃跑的下场!上刑!”
一条条鞭子挥舞出凌厉地破空声,狠狠地甩到年幼的姜修贤身上,甩出一条条皮开肉绽的伤痕!
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哪里受得住这个,忍不住惨叫起来,那双眼却一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低着头死死地盯着小广场的地砖。
其他死士默不作声地看着,仿佛眼前这一幕不是个可怕的虐童场面。小羿修皱了皱眉,也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离开了。
苏熠看着小羿修跑回房间,翻出了一瓶药膏,再往那个小广场走去。
这一来一回的功夫,小姜修贤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浑身血淋淋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二百七十八号!你知不知错!”
趴在地上的小姜修贤咬紧牙关不说话。
教头冷眼看着他,语气阴寒地如同从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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