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周菊的淡然和满不在乎,楚天鸽可以算得上是哭着喊着请求被放过了。
如果不是邱云湘对会面一直有抵触情绪,也许文沫不会那么快见到楚天鸽。
见周菊时,她虽然手铐脚镣戴得很全,但是押她进来的狱警神态轻松,文沫与她聊天过程中那名狱警干脆跑到会见室外休息去了,显然对周菊很放心。
但这次不一样,押楚天鸽进来的人便有四个,而且她们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严密把守在楚天鸽周围,连原来那张放在中间的桌子都已经被移除了。
楚天鸽神情憔悴,双眼泛着血丝,她一见文沫与罗沁就想要扑将上来,却被狱警死死拉住,将她固定在椅子上坐好。
她被铁链固定住的手上,依稀能看到几道已经结痂的伤痕,显然,楚天鸽一直在试图伤害自己,却没有成功。
资料上的那个女人,是在审判时能一直面带微笑地聆听自己的罪行,被判死刑也面不改色,面对被害者家属的咒骂更是充耳不闻。她一直高高昂起的头带着常人所没有的优越感。
庭审现场,与她一同受审的还有她的男朋友王鑫扬,两人同时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不同的是,王鑫扬痛哭流涕祈求原谅,就差跪倒在地求饶了,可是楚天鸽却只是用鄙视的眼神一直看着王鑫扬,像是以前从来不认识他一样,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几乎与眼前这个憔悴而绝望的女人判若两人。
这是怎么了?
文沫用眼神询问狱警,其中一位简单介绍了下情况:自从两天前死刑核准判决书下来之后,楚天鸽就变成这样了,她好像刚刚知道自己真的要死了一样,以前的判决也好,入监也好,她都表现得异常淡定,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最不怕死的那一个,没想到才到临时监区的第一天晚上,她就差点弄出大乱子来。
那天,楚天鸽被从监室内提出来,当面宣读死刑判决书,楚天鸽好像被雷劈了一样,张大嘴怔怔得不说话,连狱警让她收拾东西搬进临时监区她都像没听到一样,只反反复复地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然后便开始哭,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她比一般人反射神经长得太多,有点缺心眼,没多在意,结果第一天晚上,凌晨三点多钟,值班狱警便在监控上看到楚天鸽拿什么东西使劲往胳膊上划着,怕出危险,过去看一下具体情况。那时候楚天鸽的胳膊已经被她划破好几条,丝丝鲜血渗透出来。
她拿来划伤胳膊的东西,是从她自己的衣服上拆下来的拉链,被她在床角上蹭得锋利不少,如果她再耐心一点多蹭会,等到白天时再下手,自杀的成功率会高不少。
狱警们将楚天鸽的衣物清点一回,有可能被磨利当成凶器使用的全部拆掉,连松紧带都没敢给她留。可是第二天中午吃饭时她又出了状况。
临时监区里的饭食都是用熟塑料盛装的,用餐工具也是只有个塑料勺子,这几样东西一使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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