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当他再次清醒恢复理智的时候。曾苗大睁着眼睛,那双漂亮的、清澈干净的眼睛,已经变得灰蒙蒙没有神采了。她的脖颈上勒着一条皮带,一动不动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躺在地上。
他又一次杀人了!这个人还是他爱的人!”不!!我,我都做了什么,不。不,这不是。这不是我干的!苗苗,苗苗,哥哥错了,别吓哥哥好不好?求求你。快起来吧,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你快起来哥哥保证以后再也不烦你了。”无论朱峰如何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曾苗年轻的生命都已经消失,白嫩的小脸曾经是他喜欢的。
这具小小的身子。哪怕已经死去,仍然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朱峰将曾苗抱在怀里时,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得起了反应,他是羞于自己这样的反应的,认为这是对曾苗的亵渎,但是他抵制不了这种诱惑,他知道,也许这一辈子他们唯一能够真正在一起的机会,就是现在,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有。
这样的机会他怎么能够允许自己错过?他想要跟她亲近,他希望她成为自己的女人,这种念头已经盘踞在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久。朱峰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有定力的人,相反,他冲动非常,一旦起了念头,不论多困难,他都会想办法达到目的。他轻抚着这具小小的身体,温柔至极,甚至还在她没有血色的唇上亲了两下。曾苗软软的,老老实实的,没有了原先脸带着微笑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听任他摆布着,他将她折成所有他学过的姿势,极尽所能地怜爱着他。两人结合处,落下点点浅色的红,这个女人从身体到心灵,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的属于了他,他何德何能,才能拥有如此完美的爱情。
他在极致销魂的紧致中释放了自己,忍不住对将怀里的娇躯亲了又亲,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家。这片刻欢愉,足够他回味终生,他带着满心的绮丽梦幻,沉沉睡去,曾家父母悲痛欲绝的哭喊,邻里间对凶手恶毒的咒骂,都没能惊醒他。
如果说一开始在作案的时候,他还会害怕自己哪一天会被抓获,心中常常留有恐惧,可是随着他作案次数的增多,却一直平安无事,在他的心中渐渐也不把警察当回事儿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反正这都是一群只吃不做的酒囊饭袋,绝对不会抓得住他。
曾苗不在了,但是他守着一份回忆,每每想她想得心疼的时候,便会蹿出去,随意寻找一个可怜的女人,作为代替品,发泄他积压已久的****,然后又可以装作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呆呆地偷窥着曾家的大门,回忆起以前,那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一步一跳,回眸一笑的模样。
那天清晨,他的街坊四邻的家门,突然被警察敲开,挨家挨户谁也没有拉下,每个成年男子,都必须提供指纹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害怕。
等到自己家的房门被敲响,他忍不住在被窝里边尿了裤子,他实在回想不起来,自己是否留下太多证据。
门外的交谈声,飘进了他屋子。
“警察同志,你们有什么事情?”这是母亲赵霞的声音,她有些不安,声音发颤,母亲还是那样子,胆小如鼠,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她那么惜命怕死,只想好好的活下去,现在这么多的警察上门,她哪里见过这阵仗,自然是会害怕的。
然后朱峰就听到了门外两个警察交谈的声音。
“这户没有需要调查的吧,户主很多年前已经死亡,他们家的儿子貌似还没有成年。”
“还是看一看,安全起见,现在是风口浪尖,绝对不能从咱们这出了纰漏。”
“那就看一看吧,也不会耽误多少事。大姐,我们在执行公务,麻烦你让你儿子出来一下,他现在应该在家吧?”
为了保证能找到最多的人,警察们专门挑在清晨6点,多数人还没有起床的时间来的。
“啊,在家。你们等一下,我现在叫他,他应该还没有起床。”赵霞答应得很痛快,不一会儿便来敲了敲朱峰的门。朱峰盯着自己卧室里那扇小小的窗户,仔细地思索了一下跳下去摔死的可能性,然后认命地回答了母亲:“我听见了,正在穿衣服,马上就出去。”他自嘲的想,大概他果然是母亲亲生的,不然为什么会如此惜命呢,以他现在手上沾着鲜血来说,一命赔一命什么的他早已经攒够本,也不亏,可是为什么他仍然本能地恐惧死亡。
他将已经湿透了的内裤脱下,直接套上裤子,便开门出去。17岁的朱峰,身高仍然停留在一米六七,瘦瘦小小,任谁第一眼看到他都不可能将他与冷血的连环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门外两个人高马大的警察打量的朱峰几眼,没放在心上,还是个孩子,户籍资料登记上显示,他现在还不够十八周岁,在1988年第一起杀人案发时,他才只有七岁,无论如何也没有能力杀死一个成年女子,不可能是他。
想想还有那么繁重的取证工作,两名警察没有多耽误工夫,说了一句打扰,便去敲下一家的门。朱峰顾不得和母亲说话,直接回了卧室,舒展开刚刚因为紧张而不自觉握拳的手,手掌心几处新鲜的伤痕正在慢慢渗出血丝,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有躲过抓捕的庆幸。
警察仍然是像以前一样愚蠢,自己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再次溜过,没有被抓住。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拦得住他?他掏出兜里装着的磨得很尖的半截铁钎,懒洋洋躺在床上,又沉沉睡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