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ris......”
她开着车子,边又瞄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笑:“Estelle,你别介,我不习惯,有话就说。”
Estelle和我,我们性格默契十足,五年的工作搭档,算是亲密无间,但在私生活上,彼此又保持着特别礼貌的距离,我想这就是她一直难以启齿的原因吧,因为我也一直没对她说过什么。
看来这次她是看不下去啦。
“这段时间,你状态太差了,这可不是工作强度大的问题,以前更恐怖的强度你也不是这样。我甚至能感觉到你强撑着,都快要撑爆自己了。这让我在你身边特别担心。”她说。
“哈,怕爆炸了误伤到你?”我还是故作轻快地玩笑。
她没搭理我的玩笑,眼神认真的看了我一眼。
我只得收敛起装出来的笑:“Estelle,我从来没想过我会不跟随自己的内心去做一些事,我曾为此骄傲,可后来,我觉得我太任性,觉得这样挺自私,于是,为了身边人怀着侥幸做了不是自己内心所想的事,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把自己推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Estelle沉默了一会,转头问我:“你婚姻的问题是不是很大?”
跟聪明人,或者说跟一个和你默契十足的人说话就是好,你不用把自己扯得撕心裂肺一片片儿的,只需要蜻蜓点水,她就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带上墨镜,有些艰难的点点头。
但是,妈的,哪里只是婚姻问题大,我还没跟她说大到看心理医生了,更没跟她说,看心理医生结果看得更他妈抑郁了。
原谅我内心国骂不断,因为我大概有直觉,大概潜意识里就知道,我的人生还可以更糟。
Estelle还没来得及对我的事情做出表态,我们已经来到千岛国际的门口,我和Estelle进入提案会议室的时候,就敏锐地感到,形势有些不对。
按照道理,和千岛的第二次合作,我们有必胜的把握,这次他们家新盘鹭岛的推广创意提案,因为其他几家对手的虚弱,我们一直觉得提案会议也只是走一个形式,但是,事实上,好像我们被形式了。
冯圣一向喜爱我们的创意,这次他却没到场,只有千岛的营销副总以及两个小员工听完我们的提案,然后告知我们一句:“请等我们的答复。”
就迅速的逃离撤离了。
这个状况太诡异。
与之前千岛的老总冯圣亲自打电话给我们的*oss,指名道姓要我们A组为他们设计推广创意,并且在亲自看了初稿赞不绝口的情形,简直天上地下。
要不是因为他喜欢这个提案,几乎认定选中了我们,我们怎么会集中全部力量花了一个月时间来做深化细化?
“iris,我们好像被耍了?”一拨人离开会议室,剩下我和Estelle在收拾东西。
我想了一会,觉得必须见见冯圣。
“Estelle,你车里等我,我去见见冯总。”
她扬眉看我:“刚那个死鱼眼睛的副总不是说他不在?”
心血之作被玩弄,Estelle看来被气得不轻,毕竟我和她的组合业内知名,到现在这样的位置,即便方案不被采用,也很少被人用这样敷衍的方式对待过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亲爱的,淡定。他在,我在停车场看见他的车了。”
她若有所思的看看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