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就是来查一查《生死簿》,你忙,你忙。”转过身瞅见包大人阴沉的脸色,何文渊无意识的咽了口水,讪笑着说道。
“你平时就是这么审公文的?”
何文渊顺着包大人指着的那处随意堆放的公文和生了蜘蛛网的朱砂笔,心中默默流泪。这几年为了灵宝天尊的事情地府凡间两头跑,累得脚不沾地。这也就算了,如今又有一个不知名的妖怪在外头捣乱,害得他满身是伤,往后也不知要给他造成多少麻烦。
他才不认为褚雲辰一行人能够抓住那个制造妖兵的人。不理那案桌前边批公文边叹气的包大人,他翻开手中的《生死簿》便要翻找褚家人阳寿。很快,褚贺等人的名字出现在他的面前,果然如他所料。这《生死簿》中褚家人的阳寿皆被一层仙法盖住,就如当初褚老夫人的情况一样。明知道自己稍稍动用仙术便能撤了这层阻拦,他心中也难免紧张。不过,他也没能紧张多久,当仙法揭去的那一刻,何文渊盯着簿上记载的阳寿,陷入了沉思。
案桌前的包大人百忙中抬头瞥了眼站在那里的何文渊,眉间一簇,正想说话就见着白无常笑嘻嘻地走进大殿,身后依旧跟着那个木讷无言的黑无常。
“禀告大人,包大人,我俩已经把聿国皇后茗月送走了,那女人好像对凡间一点也不留恋,痛快地喝下孟婆汤就投胎去了。现在,我们俩是不是可以开始休假了?”
包大人瞟了眼已经搓着手掌准备离开的谢必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走,两年,到了时间就给我赶紧回来,不然的话……”
“小的遵命!”得了许可,白无常立刻拽起黑无常的手,一蹦一跳的离开大殿,老远还能听到那谢必安在谈论他们应当去哪里游玩。
何文渊盯着《生死簿》看了半晌,这才郑重地将簿子放回了原处,在包大人幽怨的目送下忧心忡忡地离开了地府。
在凡间,一个朝代的更替实在太过简单,昨日褚家军破了天京城城门,闯了皇宫。今日皇帝便用一封退位诏书将皇位拱手送到了褚贺手中,而他自己便做了太上皇。世人都在说这荒唐皇帝终于有一天不荒唐了,懂得退位让贤的道理。可也只有真正知晓实情的人才明白那世人心中聿国的荒唐皇帝赵奕泉依然还是那个昏庸的男人。
而这个被百姓称赞的“太上皇”如今正在自己的寝宫里破口大骂,将褚贺一家祖宗十八代都翻了出来。中午时分,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将热腾腾的饭菜送进殿内,那门里才安静下来。这门外听了一上午的谩骂声的两个侍卫也轻吁了一口气,这折磨了他俩一早上的声音终于是能够消停一会儿了。可是不一会儿,这声音又开始了,一直不停地指责饭菜不好吃。这俩侍卫心里就纳闷了,这人都不是皇帝了,虽然顶着个太上皇的头衔,但这宫里谁都知道他这是被软禁起来了,这人自己怎么就没有一点自觉呢。
而那头,正与夫人一同享用午膳的褚贺也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什么,宰相不见了?”
早在昨日破了宫门之时,褚贺便吩咐褚阳率领一队兵马去宰相府抓人。这宰相吴佑德自从女儿嫁进了褚府就与他针锋相对,水火不容。这一次更是利用妖术生生将他阻在天京城外两个多月,他怎能放过。
却不料这人逃得倒是快。
一旁的褚吴氏一听自己的父亲跑了,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见丈夫的脸色不好,她的心又揪了起来。她作为宰相之女,虽然与家中闹僵,已经许久不往来了,但是这眼看着父亲身陷囹圄也非子女所为。连忙跪到丈夫的脚边,哭着说道:“老爷,臣妾心里知道家父给老爷添了不少麻烦,但是那毕竟是我父亲。臣妾在这里恳求老爷,放过家父这一次吧。”
褚吴氏自打嫁入褚府便做了褚贺的小妾后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之后又扶上了正妻之位,其地位在褚府里更高了一层,除了褚老夫人,也没有人会给她看脸色。小了褚贺六岁的褚吴氏如今依然风韵犹存,这突然间跪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褚贺倒当真有些舍不得。上前扶起褚吴氏,为其拭去眼角的泪珠,褚贺便软了心,道:“也罢,这宰相的通缉令我就不发了,便让他听天由命吧。”
听了丈夫的话,褚吴氏这才重新展开了笑颜,心里却明白自己这父亲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曾经的荣华富贵,离开这天京城。
“父亲,我不同意!吴佑德必须抓住!”
褚贺的这一决定,褚凌天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惜他的话根本没被褚贺听进耳朵里,抬手制止了褚凌天再说下去。
褚凌天见父亲对吴佑德之事避而不谈,也只能就此揭过,转而讨论起封赏的问题。
“此次能够顺利入住皇宫,自然要对将士们论功行赏。只是,那何文渊应当如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