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横,热流汹涌地窜进来,空气在刹那间被他的吻吞走了。
夏遥头脑昏胀,呼吸急促,仿佛自己不是在亲吻,而是被撕咬、被蹂躏。
怎么会这么烫?林南朝衣服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他烟瘾不大,这味道并不难闻,是种很清新的淡淡烧灼味。
夏遥觉得自己要被他烧成灰烬了,然后化在他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林南朝的唇瓣慢慢与他分离,这烫灼感停留在他的唇上慢慢变得麻木,林南朝薄唇从他嘴上脱离时,仿佛连带着身体里的灵魂也要被他吻走。
他还妄想沉醉在这场熊火里,林南朝鼻息间的热气蹭在他的耳畔,对他说:“结束了。”
他发着抖:“好。”
“夏遥,我们之间结束了。”
……
头痛欲裂,夏遥迷迷糊糊醒来,前额沁出细小的汗珠,眼睫也黏连到一起,费力地睁开,视野里的天花板涣散。
他抬起手臂遮挡在眼前,视线里一片杂乱的黑。
高坪镇…绿环道…九寨溪,画面一转,又来到庆城,画廊…东江…机场……一切关于那个夏天的记忆像把烈火附灼过来。
窗户半敞开,帷帘被风吹得飘动,他看见林南朝坐在画板前严丝不苟的样子,眉头压着,看上去心事重重;又记得林南朝带他去逛集市,给他买一缸小金鱼,尽管夏遥总是养几天就把鱼撑死了。
那么多林南朝……
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在此刻响起,关于小镇记忆那根绳索的开端仿佛一下断了。
铃声响了十几秒,夏遥才从梦境中回神,指腹在屏幕利落一划,语气捎着不雀:“谁。”
对面的闻可一愣,转而被气笑了:“我,你这是怎么了?闹起床气?”
“你就当我是吧。”夏遥揉着眉心,“有什么事?”
“我来问你最后一遍,想好了,要林南朝当你的画替是吧?”
夏遥确定,林南朝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就是个魔咒。闻可一提,他就清醒了,嗯了一声:“确定了。”
闻可没出声,夏遥觉得他可能在酝酿情绪,过了半晌,听筒里传来一句:“行,九点记得准时来啊,林南朝也在。”
夏遥呆愕得好一会没说话,闻可笑了一声:“又怎么了啊?信号不好?”
“你要不还是骂我两句吧。”夏遥也跟着笑了,“突然这样还挺不习惯。”
“我是没骂过吗?四年前和现在,你听过吗。”闻可叹了口气,“行了,凌凡应该在去你家的路上了,你收拾收拾吧。”
电话挂得很快,夏遥猜闻可是怕自己多聊一会就要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