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冲动了。”
梁警官送小满回家,“他当时跑来报警,说你失踪了,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但我猜测跟你母亲有关,周聿白当时来报警,案件不在我们的受理区域,他闹的挺难看的。”
夏小满心头泛起酸涩,“我以为他不会找我。”
毕竟他那时走的那样绝情,电话里说的话又是如此伤人,以周聿白傲娇的性格,失魂发疯并不是他的作风。
“后来我查到你在桦市,知道你活着,也就没做打扰。”
“谢谢你。”
“对了,”梁警官说,“你们走后,我们同事找到你母亲塞在局里洗手间镜子后面的日记本,应该是认亲那天,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的日记本,局里到处是监控,她没地方扔,藏在镜子后面。”
夏小满从来不知道张谷蕊留有日记本,“我可以拿回来吗?”
“好,跟我去所里拿。”
夏小满抚摸着日记本,“可惜我看不见,梁警官,能告诉我里面记了什么吗?”
梁警官拍拍夏小满肩膀:“记的全是你母亲对你的思念与爱意,她希望你能平安到老,希望你能开心。”
“谢谢。”
晚上,夏小满睡不着,拍下母亲的日记,“你的眼睛”其中一项功能,能将照片中的文字转为文档,再用读屏功能读出来。
梁警官无疑是善良的,告诉他的只有母亲对他的爱,只字不提日记中记录的苦难。
夏小满花了整整一晚,拍照,转文字,听读屏,眼泪沾湿日记本的每一页,拼凑出张谷蕊的艰辛。
那本日记本,记录了张谷蕊寻找儿子的点点滴滴,她一个女人,几乎走遍中国大半城市,可想而知其中艰辛,冬天跟野狗抢吃的,追寻到一个小山村被村民抓住绑在牛棚,村民商量着把她卖给村里的单身汉,半夜靠着一小块瓦片割破绳子,一个人躲在粪坑熬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夜里村民以为她早已逃跑放松警惕才敢跑出村。
往后的每年冬天,冻伤会复发,关节肿痛。
林广浩被周聿白烦到不行,主要周聿白太烦了,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你问这么细,你是不是想让我监视小满师傅?”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他一天都在忙什么,你不说也行,我明天到,别告诉小满。”
若不是被工作拖着,昨天他就要跟着夏小满屁股后面来听雨街了。
林广浩连骂带述,将小满今天一天的行程告之,讲到梁警官时,明显感觉周聿白的语气冷降下几度:“姓梁的故意的吧?哪有这么巧,一回听雨街就被他撞上。”
“就是巧合,你明天来?你亲自来监视小满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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