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茯苓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面前身着士兵制服的秃顶中年男士,少焉,露出一抹疏远又不失礼的笑容:“正是,不知你找侯爵大人有何见教?”
中年男士示意身后的随从将邀请函递过去后,缓缓解释道:“王子妃为庆祝国王陛下和王子回国,特地举办了这场舞会,还望柏得温侯爵届时能到场。”
“是,我一定会如实转告侯爵大人。”茯苓额头微点,伸手接过邀请函:“请转告王妃殿下,若柏得温侯爵有空闲,一定准时赴约。”
又寒暄了几句,直到眼中的人影含糊不清,才转身朝屋内走去。
“如初,囔,王子妃派人送来的邀请函。”茯苓边将手中用丝带捆绑好的纸张递过去,边嘚瑟道:“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给你设定的身份有多么好了吧~”
他现在装作不认识这货还来得及吗?
瞅了眼纸张上的内容,薄如初语气平静的泼着冷水:“很可惜,我并没看出来哪里好了。”
“先不说你给我安的名字,即便我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商人,想必这次舞会的邀请函也会到我手上。”
“另外,你觉得之前跟王子并没有什么联系的人,突然对只见过一面的其关注了起来,不会引起怀疑吗?”
!!!
这么拆人家的台,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不想承认,到确实很有道理。
突然觉得整个狼生都不好了,我可以选择狗带,阿不对,是狼带吗?
茯苓一副微笑中透露着买麻批的模样:虽然可能、大概、也许会成为事实,为什么他会有种淡淡的忧伤感?
“哦,亲爱的如初,你相信我,王子他平时那么忙,那些贵妇人每天想的都是如何在宴会上一鸣惊人,你担心的那些,根本不是事。”
“这样阿,那你一副看戏外加怜悯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
薄如初自动屏蔽茯苓那丰富的内心,双臂抱于胸前,一副我在等你解释的模样。
“咳、咳——”茯苓抬手轻拍了有些僵硬的脸颊,佯装严肃道:“一定是你的错觉,我怎么可能会想去看如初你的戏呢”
“讲道理,你看我的戏,还看的少吗?”薄如初眯了眯眼,边回忆,边掰着手指数了起来:“我记得,最开始那次是……”
闻言,茯苓额头冒出许多细小的汗珠,开始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忍下冒黑线的欲望,薄如初起身上前轻敲了下某狼的额头:“行了,别一副蠢样,收拾收拾,晚点跟我一起去参加舞会,说不定,还能看场好戏。”
“是,是~”虽然茯苓的语气很随意,但表情却十分严肃。
但如果知道茯苓此时想的却是如何让众人加深印象的话,想必薄如初一定会吐一口老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