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改善。没办法,她只能靠着以前看过的王氏的手段,给下面人些赏钱,果然,财可通神,下人对她又重新热情了起来。
这就是住在别人家的痛苦,你根本不能名正言顺的发脾气,因为,你其实不是这家的人!
元春有想过回家去的,可是她父亲,不过是个五品员外郎,府邸也是新买的宅子,哪能跟荣国府敕造的府邸相提并论?更不要说家里的吃穿用度了,哪怕有王氏补贴,这补贴也不可能时时日日都补贴,哪比的府里,老太太宠着,要什么有什么?
元春就这么留在荣国府里慢慢长大了,可是随着日子的增长,她对贾赦一家的嫉妒,便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了起来。
凭什么?都是祖父的子孙,凭什么大伯一家可以住在这么豪华的宅子里,自己一家,却不得不搬出去?都说父母在不分家,祖母还在呢,大伯怎么能分家呢?
大房的吃穿用度都那么奢华,可自家却得勤俭节约,因为母亲不乐意拿补贴家里,父亲那么点钱根本不够自己花销,门面铺子,田庄山地,收成也是一年比一年少。哪比的荣国府,家大业大,连大房庶女,都过得比自己强。
元春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尤其在贾瑚读书科举完胜了自家哥哥,把自家哥哥比得一无是处的时候,在王氏的劝导下,她下定决心,有一天,她一定要成为那人上人,叫所有人都瞧一瞧,自己的能耐,给自己家里增光添彩。
然后,宫里小选,家里给找了个关系,她就给进宫来了。因为父亲只是个五品官,她甚至不能参加秀女选拔,只能做个宫女,她也认了,知道徒宥昊是贾瑚的好友,徒宥昊又是二皇子的人,她连淑贵妃那里都不去了,打点了好久才来到皇后宫里,又费了老大才给混了个女史的位置。她努力想要博取太子和皇后的关注,可一直都没能成功。
她的运气似乎一直都不好,不是没机会接触皇后和太子,却总是泯灭在众人里,没有受到青眼。
走在宫外的路上,听着马车车轮鹿鹿的响声,元春脸沉如水,脑海里还一直回荡着皇后的吩咐:“你家堂兄贾瑚现在可是立功回来了,我记得你进宫也很久没回家了吧?正好,趁着这机会,也会去看看吧。”
宫女轻易不能出宫,皇后这样施恩与她,为的什么,话里的意思,元春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更加难受。
她努力了那么久,就是希望能压住贾瑚一头,结果淋到了了,她却沾了贾瑚的光?天知道,她一点都不愿意沾贾瑚的光!
可皇后有令,她又不敢拒绝,只能坐车回家,赶着跟王氏贾政和兄嫂过了会儿话,说是要给贾母请安,看望弟弟,就给来了荣国府。
对贾母,她是真有几分感情,贾母看见她也一直哭,直问她在宫里好不好?“这么就没见,消瘦了,憔悴了,我的孙女儿啊,在宫里头受苦了吧?”贾母眼里水光涌动,死死拽着元春的手,激动问道,“你生活可好?宫里可有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