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的皇子!”
徒宥昊身子一僵,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的脸,喃喃:“真的,就那么丑吗?”
贾瑚盯着他的手,开始还没注意,如今这仔细一瞧,手上的肉全没了,只剩下骨节分明,一张薄薄的皮包在上面,肤色是白,却更显得那筋络发青。贾瑚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拉过人的手,喝道:“你自己看呢,你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了?整个人都脱了形了,你当自己能多好看?”一边气得直骂:“你再想立功,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江南那般凶险,你当谁都是傻子呢,装疯卖傻,扮纨绔糊弄人,你难道就不知道,要是你行动之前叫人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你还敢叫人去偷账本?生怕有人跟你分功劳一样的什么都自己干,还敢偷偷溜出来……你,你也太冒险了!”
虽然有些犯贱,可贾瑚骂的越凶,徒宥昊心里就越舒坦,贾瑚平日那么讲究仪态的一个人,为了他却这般疾言厉色,什么气度都不管了,训他跟训什么似的,这本身就是亲密的表示。这要不是真的把他放在了心里,真的在乎他,又怎么会如此不客气?徒宥昊只盼着他更加不客气才好,也好证明,自己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手拉住他的,徒宥昊细声道:“我的基础太差了,要想搏一搏,尽快建立我的威望,不冒点险,如何能行?我做事前,也是有了几分把握才去做的,不然,明知道是送死,我还一头往里栽?我是这么蠢的人吗?”
贾瑚冷哼:“你少在这里糊弄我!有几分把握?是三分把握还是两分把握?明知道会逼得人狗急跳墙,你还不怕死地把人往死里逼。那些个刺客,怎么就没别弄死你!”说着,狠狠一把挥开了徒宥昊拉着他的手,止不住又去掀他的衣服,要看他的伤口。
徒宥昊眼里射出绿光,笑着道:“子方,你可是想我了?”一边毫不反抗的由着人宽衣解带,还笑道,“不过我现在身上还有伤,你要想,可要你自己动了。”
贾瑚眼角一眯,手毫不留情地压上了他的伤口,徒宥昊闷哼一声,疼的直抽气:“开个玩笑,你要不要这么狠?!”
贾瑚摇着头,看着他的眼神又气又恼:“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这样的玩笑,看来,你是想我再给你来几下?”
徒宥昊急忙摆手:“可别可别,我错了还不行?伤口刚好一点,还痛得厉害呢。”
贾瑚眼睫毛眨动两下,遮住了自己眼中复杂的情绪:“既然伤的这么厉害,伤口也没好,干嘛还这么急巴巴地跑出宫来?太医就没拦着你?”
徒宥昊咧着嘴傻笑:“太医当然不肯了,我自己出来的。他一个臣下,难道还能拦住我?”
贾瑚惊讶地看着他:“你自己偷溜出来的?”
“什么偷溜,我是皇子,本来就可以随便出宫的。”徒宥昊有些不自在地撇过了脸,“还不是你跟韩昹说,没看见我的伤,有些担心,所以我就出来叫你看看啊!”说的贾瑚一下沉默了下去。徒宥昊见他不说话,自己反而凑了上去,笑道,“你怎么了?不是觉得愧疚了吧?可别,其实也不光是让你放心,这么许久没见你,我也想跟你说说话了!”仿佛怕他误会似的,又道,“还有好多事我都想跟你说说呢,江南那边的情形,我路上遭遇的,咱们也好好分析分析。”
贾瑚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看得徒宥昊手脚都有些不自在了,直问“怎么了?哪儿不对吗?”,贾瑚这才垂下眼眸,淡淡笑道:“没什么,不过你现在身上还带着伤,这些事以后再说了,有的是机会,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养好伤。”
徒宥昊连说了好几次没关系,可贾瑚就是坚持让他想回宫养伤,等伤势好些了再说。徒宥昊拗不过他,只得怏怏让人赶着车回宫——当然,贾瑚会送他到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