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又笑着追问了一句:“你当时知道独狐忠的身份之后是不是很矛盾?”
陈文博点了点头,当时他和郝平山各带一队人马,当他带人冲出来拦住东胡败军的时候,见前面有个小老头儿,被几个护卫架着,头发也散了,袍子也破了,陈文博见他上了年岁,就多问了一句,没想到对方就是独狐忠。陈文博知道独狐忠与多兰那云的关系,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抓他,而独狐忠乘他愣神的功夫,带人想冲出去,结果被还没有做出决定的陈文博失手打伤了。陈文博一见他受伤了,反而停下了手,看着独狐忠被手下护着逃了出去。
张全听完连连摇头:“我说张大哥呀,你真是糊涂呀,当时你要是放了他也行,抓他回来也行,可为什么要打伤他呢?你说,你以后怎么和他相见?”
陈文博也很后悔,不过他对张全的言论很是诧异:“放了他?他可是我们的敌人啊?”
“敌人又怎么样?又不是一辈子的敌人,只要需要,敌人也能成为亲家。就希望他别伤得太重,不然别说是独狐忠了,就是多兰那云那关你也过不去。”
陈文博也觉得张全的话有道理,想了半天才说:“我想去看看她。”
“去吧,她就在后营,说话婉转点,打伤她爹的事最好先别提。”
陈文博答应着就要出去,又被张全拦住:“等等,我们明天就要出发了,我想让她先回渔阳城,你顺便和她说一声。”
第二天,张全命令拔营起寨,他亲自带领第一师在前,第二师跟进,损失最大的第三师则又在柳城休整了两天,才追赶他们。
此时,达奚望的日子很不好过,这次柳城大战,联军损失惨重,其中大多数伤亡都是撤退时造成的,现在,达奚望手里只有不足五万人了,这还多亏达奚望撤退得早。可这五万多人里至少有一半人对他不再信任,真正支持他的只有独狐忠、丘敦延两个人,他们三个部族是这次会战损失最小的,可也只剩下两万多人。郝丹的西乌桓则是此次会战损失最重,只剩下不足万人,再加上这次是他先撤退才引起联军的溃败,使得他不敢对达奚望再有怨言。
达奚望带人一直退到濡水以北的大泽地区,这里是一片水草地,一直是丘敦延的结鹿部的领地。达奚望派人一边监视汉军的动向,一边打探北部拓拔信的消息。
按照事先的约定,拓拔信一直带人避开赵破虏的边军,他们一退再退,避免与汉军的决战。赵破虏几次带人寻找拓拔信的主力都扑了一个空,双方连百人以上的遭遇战都没有打过。
赵破虏一咬牙,干脆放弃追赶东胡人,挥师东北,直接进攻鲜卑山。一百多年前,匈奴单于冒顿击败了东胡人,许多东胡人沦为匈奴的奴隶,另一部分则分成两批,一批到了鲜卑山附近,一批到了乌桓山附近,逐渐形成了鲜卑和乌桓这两个民族。再后来,乌桓人逐渐向南,慢慢开始定居的生活,而鲜卑人则留在了东胡的中部和北部继续过着他们的游牧生活。所以这鲜卑山不仅是拓拔信的老巢,更是鲜卑人心目中的圣地,赵破虏进攻鲜卑山,就迫使以鲜卑人为主的东胡各部与之进行决战。
东胡人真的被激怒了,开始集结,赵破虏此举虽然达到了与东胡人决战的目的,可也激起了东胡人对他的仇恨,双方在鲜卑山附近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战斗。
一开始,赵破虏摆开架势直扑鲜卑山,东胡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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