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防御,除非是聋子,否则只能被动听着。
夏初呈大字型躺在钵底,生无可恋的看着头顶那缕光明。
外面,冬末已经洗漱完毕,坐在蒲团上打座修习。
天还未亮,冬末就出了门,去往早课堂授课,做完早课后,他回到僧房,听到乾坤钵内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和尚,可以把经文去了吗?”
冬末想了想,在乾坤钵上连点三下,折磨夏初一夜的经文声终于消失,夏初眼中差点落出泪来。
他听冬末问:“你昨夜在许愿池里做什么?”
“找我的铜钱。”夏初慢慢爬起来盘腿坐着,两眼无神的看着冬末,“那是我义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昨天我捉小偷,打斗时将铜钱掉进去了,所以我才来找。”
早知会遇上这没脱发的臭和尚,他一定不会选择昨晚那个时间段前来,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你不信的话,你去问昨晚那个叫你师叔祖的和尚,我和小偷打斗的时候,还是他帮了忙。”
“和尚,那东西对我意义重大,你放我出来,我去把它找回来,求你了。”他哀哀道,“我若趁机逃走,你就让我听上三天三夜的经文!”
冬末看着夏实可怜巴巴的模样,想起他昨晚逃离时的彪悍,愈发不敢肯定他此刻说的是真还是假,沉吟片刻道:“如若真落在许愿池里,贫僧会替你拿回来。”
冬末叫来了明,询问此事,了明点头,尔后冬末将这事吩咐下去,了明找来一队僧人,一起去许愿池下找,没过多久,果然找到一枚铜钱。
“师叔祖。”了明拎着铜钱屁颠屁颠跑过来,“找到了!”
见状,冬末训道:“身为了字辈大师兄,你的一言一行都该为其他弟子做表率,这般没规没矩的奔跑,成何体统!”
了明吓的不敢说话。
“自去领罚。”
夏初全程将对话听到,忽然之间对自己被收还被迫听了一夜经文的愤怒淡了许多。这和尚对自己人都这么不近人情,这么一对比,心情顿时好多了。
正想着,头顶出现两根手指,拎着一枚用黑绳串着的方圆铜钱:“是这个吗?”
夏初眼睛一亮,狂点头。
他以为冬末会将铜钱扔给他,伸出手去接,然而冬末却将手指收回:“什么时候渡化了,什么时候再将它给你。”
“……”夏初捏拳,怒,“那是我的东西!”
“现在它在贫僧手里。”
夏初:你狠。
过了片刻,冬末扔了张符纸下来:“把它吃了。”
“这是什么?”夏初警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