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禄笑着应下,唐申对杏娘说:“跟嬷嬷说声,让她多做些清淡的给大哥调理□子,我看他虚胖了许多呢。”
“是,二爷。”
吩咐完了,唐申回去看书了。他虽然还小,但也不想再考第二回了,如果这回能中了,那就太好了,接下来就可以回家呆着了。这边想着,脚下突然一顿,他上辈子似乎没有这么宅呀……呃,算了,宅就宅吧,多么有前途的职业呀。
唐寅读了几日书,突然转过神来发现自己这一阵子轻闲了许多,似乎也没有什么朋友来找。忍不住就出去问了问,高福打量了下,见自家大爷又恢复到以往的俊俏模样,这才说:“二爷说,您最近还是安心读书比较好,所以最近都暂不接待客人。”
唐寅愣了下,有些惊讶地问:“难不成客人都挡回去了?”
“是呀。”高福点头,“二爷本来就喜欢清静,而且二爷说既然大爷也在一心读书,就不要让闲杂人来打扰了,所以这些日的来往客人都被拒了。”
唐寅闷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并不觉得有客人是打扰这件事。但是想想弟弟的性子,也知道这说了也没有用。想了想说:“二爷呢?”
“二爷在房间里读书。”高福觉得比起自家大爷,二爷中举的可能性还要大些,二爷自考上秀才后,天天都捧着书死命的看,这么认真,若不能中举真是老天无眼了。相反大爷,到了苏州来后,反而放松了许多。不过高福知道自家大爷聪明,也不知道这话能不能说,干脆就不说了,反正他只是个下人。
唐寅抬头看看天,今天天气很好,不冷不热,阳光不烈。想到今天有一场诗会,唐寅就忍不住有些雀跃,据说今天会有同样几位名声在外极有可能中举的才子也到场,唐寅觉得自己一味死读书也没有意思,不如去见识一下也能学习一下。
于是,唐寅抽出一把扇子刷地洒开:“高福,准备下,跟我出门。”
唐申并没有阻止唐寅出门的命令,所以永禄见他要出门立刻就放行了,但人一走,马上就让石头跟上,自己去找唐申。
唐申正在房间里看书,虽然读得他有些腻,但是为了不参加第二次,他还是决定再狠狠读几遍。同时他发现,这书读得多了,他其他本事没涨,这宁神静气的本事倒是上涨得厉害。
所以,当他正在一心读书的时候,永禄的打扰并不是让他很生气。听说了唐寅的事笑了笑说道:“大哥从来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他爱出去溜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管得了初一还管得了十五吗?他爱去就去吧,只要别玩过头就行。你让高福留意着,只要不过分,咱们就别多管了。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今天下了什么功夫,明日自然会有对应的收获。反正考不上,了不起还有第二回嘛。”
虽然二爷说得平静,但永禄就是觉得这话凉嗖嗖的,缩了下发凉的脖子恭敬地应下,见他没有别的吩咐就先退下了。决定碰到高福时跟他说下,让他多留意大爷,让大爷控制下才好。省得真的惹恼了二爷,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唐寅来到当时约好的聚会点,立刻就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不少认识的人都迎了上来:“唐兄,你可算是现身了。”
“是呀,这些日子去拜访,一个不认识的管事总是说你在读书呢。”
“唐兄,读书虽然重要,但这么闭门读书岂不是要读成个书呆子?”
唐寅不好意思地一一致歉,也不说多,只是说最近得了一本好书,所以闭门苦读了几日。众人心情好,也不说什么,笑闹了一下也就算了。
唐寅被迎进了草亭,就见这里已经来了不少的学子,有些正在评论那挂在绳上的诗文,有些人正围着桌子看着什么,颇为热闹。
唐寅很快就加入进去,读了几首诗后,兴致高涨当下做了一首,字字优美,句句动人,众人一致叫好。唐寅越发的起劲,又连作两首,获得满堂喝彩。
就在众人吹捧不停的时候,一顶轿子停了过来,几个学子一见那随轿的两个书童立刻就迎了过去,唐寅有些好奇,就听到旁边有人说:“是祝公子!”
唐寅一听也激动了,他知道这位祝公子,听说祖籍也是吴县的,但早就已经迁至苏州居住了。两年前去长州,买的那些字贴就是这位祝公子的手笔。只是听说他最近去了京城,所以一直无缘见面。他也是这一届士子中夺得解元的热门人选之一,唐寅听说他极有才华,此时能有机会见到他觉得这一次诗会来得太值了。
那轿子在草亭外停下来,两个长得比女子还要清秀的书童一个打帘,一个伸手引出一位年轻公子。他与唐寅的年纪相当,一身月牙白的真丝长衫,似笑非笑,眼角桃花纷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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