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见怪不怪,并且还能融会贯通。
一切都发生在旦夕之间,许青鸾瞧容秀一脸泰然的样子,好似真的如她口中所言,这样不仅解了她的围,还能狠狠教训一下冼玥,真是高明啊。
冼玥听容秀胡说八道,大叫一声:“你!你污蔑我!”
“怎么污蔑你了!我与这位姑娘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许青鸾见机行事,见缝插针,她可不想白白错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冼玥冒冒失失的站起来,指尖气的发抖,“你们……你们是一伙的!你们敢得罪我,淳嫔娘娘是我表姐,我要让她杀了你们!”
“要杀了谁啊。”
一个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这声音容秀太熟悉了,心里顿时一沉,昨日陛下宿在了朝露殿!
陛下日常的居所是朝露殿,但居住的更多的则是处理政务的长宁殿。
然则昨夜,陛下宿在了朝露殿。
其余二人俱是一惧,都不知道说话的是何人。
许青鸾怕人倒是不怕刚才发生的事,毕竟动手打人以及污蔑人的都不是她,都可以把事情推到打人的这个宫女头上,她心里最担心的事清早闯寝殿的事,此刻心里直突突。
与许青鸾不同,冼玥心里慌乱单面上还算镇定,来的人答的是她的话,这说明,她扬言杀人被人听见了,这宫里喊打喊杀的犯忌讳,但是出手打人的可是跟前这位宫女,一切的错,都是她开的头,自己不过是气昏了头而已。
未待看清来人,容秀跪下行礼:“女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许青鸾和冼玥俱是一惊,连忙跪下请安,“奴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灯笼的光照了过去,皇帝垂眼一扫,只见三个宫女卑躬扣首,他目光停在了容秀背脊上,说道:“一大清早的,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皇帝的语调说不出来有多大的怒意,却让人畏寒。
兴许是心虚,冼玥立刻抢着话说:“陛下,陛下息怒,奴婢是一时失言,是、是这两个宫女合伙栽赃奴婢,还打骂奴婢,恳请陛下做主。”
说着她还呜呜咽咽,哭哭啼啼起来。
容秀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不欲争辩,说:“奴婢惊扰圣驾,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不管陛下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到、见到的,她都不需要辩解,因为日理万机的陛下怎么可能因为几个宫女的口角之争耽误了上早朝这种大事呢。
最多是交给旁的奴才处理,不管是谁,还能越过她干爹的权去?
笑话。
许青鸾自知失了先机,被恶人先告了状,关键是这个恶人背后还有大靠山,她得罪不起,咽了咽心里的苦,无奈的跟着说:“奴婢请陛下……责罚。”
她本来想说“请陛下开恩的”的,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什么分别呢。
对于这两个宫女莫名其妙的“认罪”,冼玥心里很是得意,张口就说:“陛下,既然她们都认罪了,请陛下狠狠地责罚她们。”
皇帝的面容隐在昏昏暗暗的灯光间,他身居高位,又怎么会看不清这三个人心里藏着的那点小心思,说:“嗯,是该责罚,齐正安!”
“奴才在。”
“刚才朕听到了什么,便按听到的论罪吧。”
刚才?
齐正安提着灯笼,眼睛轱辘辘的转着想,刚才的那句话是……陛下回了一句的……我要让她杀了你们!
如此甚好,连审都不用审了。
齐正安招手,让两个太监架着冼玥,冼玥的歪心思扑了空,嚎叫着“奴婢冤枉,陛下,冤枉啊……”
人影蒙蒙,冼玥看不见此刻的陛下,若是她能看见,她便会发现,陛下的眼眸,直盯盯的看着容秀。
皇帝说:“容秀,去长宁殿侯着,好好想想,该怎么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容秀一时发蒙,什么解释?
“是。”
“齐正安,让人看着她,不准任何人,尤其是秦如海接近她。”
“是,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