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抢人的心思,他秦如海的软肋不是谁都能动的,可太后暗着抢人不行,就明面上的来谈情分,要是情分不好使,也还能让陛下疑心。
左右都能将一军。
虽然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可这傻丫头还真是一点都不顾忌的跟太后硬刚。
罢了,陛下疑心就疑心吧,就算拼了命,他也不会让阿秀断送在皇宫里。
容秀默默地退到不起眼的位置,随着太后的离开,夜宴回暖,好像刚才一切的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陈六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正巧看见容秀退到一旁,但距离他还是有点远,便只好拦下一位宴席上添酒的宫女。
他让宫女带话给容秀,说他有急事找她。
容秀一听,脸上不显,但心却沉了下来,她给秦如海递了个眼神,示意自己要离开,秦如海微微点了点头。
陈六见到容秀,急慌慌的低声说:“容姑娘,皇后娘娘让你此刻务必去一趟,说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容秀不敢耽误,边走边说:“她有说是什么事么?”
陈六摇摇头,说:“没有,但看样子,应该是挺严重的。”
容秀暗自思忖,会是什么严重的事情,皇后连陈六都没说,就让他来找自己呢?
“皇后娘娘还好么?她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没有,奴才出来的时候,皇后娘娘还与往常一样,不像是有什么不好。”
皇后没有出事,那还能有什么大事?
容秀皱着眉头,说:“你仔细想想,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一些与平时不太一样的事情,比如说突然有一次与平时的人不一样,或是时间不一样,或是说的话不一样,在或是用的东西不一样。”
陈六提着心,在脑海里快速思索,说:“奴才一向很谨慎,若是与平常有异,自会提起十二分的心思,但是,这几天应当是没有……”
“奴才想起来了,常太医这几天老是出神,有一次差点把药熬干了,还有就是今晚,他哺时就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容秀听了冷笑一声,她想起常山与许青鸾私会那温柔缱眷的样子,说:“看来是中秋佳节会佳人去了,玩的还挺野。”
“你去把常山找回来,什么都别跟他提。”
“是,奴才这就去。”
兴许是晚上比较冷的缘故,陈六总觉得此刻他面前的容秀,眼神里比月光更清冷,与平时那个笑哈哈的容姑娘,判若两人。
容秀推开门,屋子里面一盏油灯,微微弱弱的。
皇后身上裹了麻布,整个人像是缩在了里面,容秀看不清他的脸,问:“这么急着找奴婢来,出了什么事?”
皇后显然也习惯了她那一副无礼的做派,扬起下巴,朝一旁点了点,说:“喏,地上,看看吧。”
容秀拿起油灯,往黑漆漆的里边瞧,低身一看,拿油灯的手紧了紧,变了脸色。
一只死猫,两眼瞪的老大,嘴吐白沫,四肢扭曲,锋利的尖爪将它周围的地板挠了很多抓痕。
大晚上的这么一看,说不吓人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