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记得那天晚上是谁来酒吧带他回公寓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代驾送回家的,还是被朋友带回家的……”
“原来如此,难怪他这么恨自己,”宗忘川说,“但是从女方家属角度出发,他的行为又是令人感动的……对了,肖宁不是本地人吧?”
“肖宁老家在隔壁省,他父母并不知道儿子卷进了这么大的事情里面……”
感慨地说着,朱彪突然拍了下脑袋:“我怎么忘记了这点!”
“彪哥,你想起什么了?”宗忘川明知故问。
朱彪说:“一个大问题!张丽丽的案子还没有结果,凶手还没有找到,肖宁还是重要嫌疑人!但是张丽丽的父母却给肖宁付了保释金!似乎他们已经知道肖宁自首是因为心怀愧疚!”
“肖宁是因为愧疚才自首的事情不是你们告诉他们的?”宗忘川反问。
朱彪说:“我像会犯这种错误的人吗?”
“这个……”
宗忘川想到他被琳达灌醉并从后门扔出去的窘态。
朱彪见他面色闪烁,赶紧补充说:“昨晚上我是故意被琳达灌醉,故意把案子的疑点泄露给你们的。我如果真的喝醉,从来是倒头大睡,绝对不掉半个字的情报。”
“原来如此……难怪彪哥你昨天晚上……和往常完全不一样……”
宗忘川“恍然大悟”,俯身从吧台里拿了一瓶苹果气泡酒,给朱彪和自己各倒了半杯。
朱彪喝了口苹果酒,说:“局里有规定,案子结束以前,不能和死者家属说任何与追凶有关的带主观臆断或感情倾向的话。”
“……彪哥,你主动告诉我这么多,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宗忘川手捏蛋形酒杯不住转动,眼睛始终看着朱彪。
朱彪见心机被拆穿,不住地苍蝇搓手:“很简单,小事一桩,没有任何危险……”
“停!”
宗忘川打断了朱彪,说:“彪哥,你知道欲盖弥彰是什么意思吗?”
“欲盖弥彰……嘿嘿……小宗,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帮我一次吧!”
朱彪开始和宗忘川套交情。
宗忘川也是无奈,哭笑不得地问:“彪哥,别绕圈子,直说吧!到底要我做什么?”
“关于凶手,我有两个猜测。首先,凶手非常了解肖宁,是肖宁的好朋友,其次,这个人和张丽丽的父母也认识,所以不仅预料到案发后的事情,还曾装好人劝张丽丽父母为肖宁付保释金。”
宗忘川点点头,说:“彪哥,你说这凶手到底是什么心态?伪造肖宁杀人的假象,又劝张丽丽的父母付保释金?他对肖宁究竟是……”
“谁知道他怎么想!也许是杀人以后突然良心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