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解除悬空镜的封印获取阴阳神赋,这天下便是我的了。”
“简直痴人说梦!”梵殷冷着眉目,“当年你没成功,现下亦休想。”
——“哈哈哈,痴人说梦?哈哈哈哈,于我而言,迟早而已。”
那声音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梵殷站在原地好久,直到感受不到鬼貅的气息,才垂眉盯着怀里昏迷的人,不由的敛起了眉头,“身负子卿之血,亦是个可怜人,可现下要老朽要如何是好呢?”
“交给我吧。”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树后绕了出来。
“你是?”梵殷细细打量了一番,“又是僵尸。”
“前辈所持的木剑,是我安家祖传之剑,名为叒一。”安雅从身后拿出自己刚做好的木剑,上前行礼,“这是叒七,想必前辈便是我母亲与我一直念叨的恩人,梵殷前辈了。”
“叒七,你是安家的第七代?”梵殷盯着她手中的木剑,抬眉问:“安家只到第七代?”
“我是第六代,这是送我徒弟之物。”安雅解释完,又道:“至于安家,灭于阴阳阁之前,沐子卿之手。”
“子卿她……”梵殷闭目轻叹一声,“她果真还是放不下,放不下……”
安雅站在原地,未语。
“你为何会来此处?”梵殷回过神,问道。
“我夜观天象,察觉此山上空星色不对,便过来一瞧,却闻到了血腥味,过来时前辈正与那人对话,我不便打扰。”安雅说着上前接过浅言,横抱在怀,环顾四周问道:“前辈可否告知,方才的鬼貅是何人?”
“鬼貅曾是天殿的大祭司,善于吞噬人心,亦是我的宿敌。她窥视阴阳神赋已久,一直对子卿暗中观察着,与外界联手侵我阴阳阁,子卿险些中计,情急之下我挡下了诛魂咒……”梵殷后面的话没有继续,抬眼细细打量着安雅,没想到还有一日可以看见安氏后人,“后来的事我也不晓得了,至于安家所遭受的命运,虽然无法用只字片语来安抚,我却还想再说一句,莫要怪子卿,当年之事并非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我明白。”安雅回答的简洁,眼见梵殷眉间略有疑惑,解释道:“前辈故去之后,确实发生了很多事,若您这些话放在当时,我定会不听不理,毕竟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但此时我真的没有怪她。”
如果没有玉玲珑,就不会有今日的唐宋,这些因果到底如何算的清呢?
“如此便好。”
“只是晚辈不懂,为何鬼貅会对浅言下手?”
“子卿的性格向来极端,她所封印的存在,只有她的自己的血方能解封,鬼貅就是想开启悬空镜,获得阴阳神赋寻到重生的办法。”梵殷回望蔓延的东璃山脉,“这些年我隐约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只是很微弱,看来我与她的账,也该算算了。”
浅言闷咳的声音,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
“她被鬼貅附过身,身体恐怕虚透了,快带她离开罢。”梵殷没有多呆,话音落下便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