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对玄洛而言是陌生的存在,但冥殿大祭司这个身份,她是知道的,“大祭司,不是道蛊?”
“你认得道蛊?”得到答案的梵殷转身盯着那十字架上的尸骸,让自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那些已经逐渐淡忘的过往,再慢慢去回想,是需要些时间,“那是因为我死了,而冥殿不能没人掌管。”
“……死了?”
梵殷本就苍老的脸上,勾起淡淡的笑意,显得更为褶皱,她单手背在身后,“我非人非鬼,亦不是僵尸。”
望着眼前人,还有这周围的环境,玄洛内心憋着的怨,似乎少了几分,“那你是……”
“我为救子卿而死,焚身弑魂,她深知我已不能轮回,把我仅剩的魂体碎片,寄养在阴阳阁神物五色玉之中。无奈,待我化灵成人形时,光阴已逝。”梵殷继续淡淡道:“如今这世间已没有阴阳阁,而这魂冢又需要人看管,我便化身为阴阳使者,将窥视这里的贪婪之人,变成双阴树。”
“你当真从未离开过这里?”
“从未。”
“那是谁变成你的样子,将我们引来此处?”
“我是因为有人用沐家的血唤醒了双阴树,才离开这里片刻。”梵殷实话实说,“在外面,我确实遇见了道蛊,还有一个着装与我相似之人。”
“这么说……”玄洛眉心微蹙,“这里并非是古墓?”
“这千百年,倒也有很多人将这里当成古墓。”梵殷虽觉得可笑,却也对此早已习惯了,“这座山分为三个部分,无论是哪个部分,都属于阴阳阁,确实有一处建的是墓,并非在此处。”
“可否问个问题。”在梵殷这些话当中,在玄洛脑海中储存的拼图碎片,似乎有了感应,“醒来时,属于古墓的地方,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例如……开山建墓……”
“确有此事,看那规格怕是皇族的身份,为避免祸端,就用这张苍老的脸,将其吓跑了而已。”梵殷答完,未等玄洛回应,反问道:“你既已问我这些问题,我只想问你一个……”
“她并非是沐子卿。”玄洛清楚她要问什么,也清楚浅言身上的血不同一般,“不过……”
梵殷见她停顿,耐心的站在一旁,等待后面的话。
“也确实和阴阳阁有关。”玄洛用手理了理浅言额前的碎发,轻叹道:“她是陇西侯的表妹,尚岢。”
“尚岢……陇西侯……”梵殷轻轻念着,沉思片刻,摇头道:“恐怕是我已故之后的事,我只晓得那时有很多人想得到阴阳神赋,子卿也为此寻人卜过一卦,她未与我说过此卦,可想而知阴阳阁已经走入末路。”
“原来如此。”先不管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与沐子卿又是什么关系,终归是被玉玲珑愚弄的可怜人罢了,转换语气问:“那前辈可否帮我找寻与我们走散的伙伴?”
“闯入我这结界的确实有几人,其中有一人被我打伤了。”梵殷搓了搓手指,垂眉盯着昏迷的身影,“罢了,看在你也算是半个故人的份儿,我便施恩放你们出去。”
“有劳前辈。”玄洛本想询问打伤之人的情况,又觉得应该不是白镜和苏秧,掉下的那一瞬间,她们俩所站的位置很接近,应该不会单独行动,转言问:“请问前辈,之后可曾去过一次那座古墓?”
“就去过那一次,怎了?”
“恐怕前辈也有所不知,那座古墓存有悬空镜,这几千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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