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之事,就等着犯事儿吧!而那些没什么前途的,连那些破落户都看不上眼。所以我愁啊!”
摇摇头,又道:“早些年的时候,看她对待我和我娘的态度,真是不想管她的。可是我娘放心不下她,我也只能答应给她找个好人家了。不过这些年,在那两位嬷嬷的调教之下,倒是给扳回了不少,以那两位嬷嬷的手段,怕是没少吃苦头。算了,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就帮她一把了。”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不是还有你呢吗?有咱们在,不怕她出什么幺娥子。”
“说的也是。”贾环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司徒远说的没错,“那你有没有什么好人选?”
“目前还没有,不过我想着,还是从那些赶考的士子中找个人品性情都不错的人就成了。如果再有家世的就更好了。”
贾环嘟嘟嘴,“想起当日,我那姐姐对我跟我娘的嘴脸,现在又得费脑子的帮她寻户好人家,心里就嗝应的慌。”
司徒远抬手揉了揉贾环的脑袋,无声的安慰着。
这段时间,因为王子腾的升迁,王夫人现在走路都带风的。就连贾母都得退避一身寸之地,不敢掠其锋芒。
贾母为了扳回一程,便打起了探春婚事的主意。
这一天一早,侍书慌慌张张的跑回三春住的院子。
探春皱眉,“怎的慌慌张张的?一会要是被嬷嬷看到了,又该说你了。对了,你不是帮我去老太太屋里拿东西了吗?东西呢?”
这里的‘说’,可不是真的只是说而已。那两位嬷嬷从宫中带出来的手段不要太多了,三春身边的丫鬟们都被调教得个顶个的机灵。侍书原先一直是探春得力的丫鬟,在贾环配齐三春的丫鬟之后,也没被那些新来的人给挤兑没了,就可见这位是多么的机灵。
今日实在是大失水准。
侍书一脸悲戚,“姑娘,刚刚奴婢要去老太太屋里取东西,却听到了老太太正跟东安侯夫人商量着,要把姑娘配给他们家那位嫡长子呢。”
探春先是愕然,然后一喜,“东安侯的嫡长子?可是真的?”最近探春可是眼馋迎春嫁了户好人家呢,原先还以为要讨好贾环,才能有个好归宿呢,结果老太太还是疼她的,不是吗?
“姑娘!”侍书泪流不止,看着一脸兴奋的探春,心下暗叹。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探春最近到底明白了不少,一看侍书的样子,便知道有哪里不对了。
“姑娘可知道,那东安侯府的嫡长子,是个傻子!听那侯府夫人的语气,到如今,饭都不会自己吃!”
“哐当”,探春一脸愕然。
侍书看着已经呆住了的探春,担心的上前摇晃着她家姑娘。
探春呆愣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方才在侍书不住的呼唤下,醒过神来。
“哇……”探春再也忍受不住,放声大哭。
屋子里的动静惊动了两位嬷嬷,两位嬷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过来看看。一进屋子,便有探春的丫鬟翠墨将事情的因由告诉了她们。
李嬷嬷皱眉,“都说虎毒尚不食子,这贾家的老太太,心也太狠了些。”
探春一见两位嬷嬷,再也顾不得什么,起身扑入其中一人的怀里,大哭道:“嬷嬷,我该怎么办哪!”
两位嬷嬷无奈的对视一眼,低声安慰着。好容易探春平静了下来,李嬷嬷方才说道,“姑娘莫伤心了,还是派个人,到安国府找安国公,让他帮着想办法吧!相信安国公出面,那贾老太太也不敢出什么幺娥子。”
“可是,环儿……”探春现在的心情实在算不上美好。她到底还是顾虑着脸面。
“姑娘可得想好了,是脸面重要,还是姑娘的后半生重要!那东安侯的长子已经年近二十五了。而且,不止是饭都不会自己吃,就连大小禁的,自己都闹不清楚。京城知道的人家都看不上他,姑娘难道想就此跟一个废人过一辈子?”秦嬷嬷对这京城里的人事十分的了解,更看不惯探春先前的一些做为。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安国公将三春交给了她们老姐妹二人,她们就得尽办的为三人打算着。
探春一听秦嬷嬷的话,再也不敢心存侥幸了。听从了两位嬷嬷的话,让砚书赶往安国府,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