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家还有先签契约的,果然这次赦叔让爵是被设计的啊。
贾赦趁着贾珍看契约纸的空隙,向一众族人解释道:“根据之前我和二弟还有母亲的契约,这爵位我让给二弟之后,荣国府的所有财产,我分去五成,带走的下人也由我亲自挑选,我家嫡子贾琏过继到二弟名下,同时内侄女林氏则跟我搬出去。”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契约的内容,众人听了都觉得贾赦吃了亏,按说贾赦可是嫡长子,分家也要分七成财产的,而且贾赦还把爵位都让出去了,然后他们又听到了什么,贾赦还把嫡长子给过继出去了,众人看向贾政的表情立马不对了,这二房,也太毒了吧。
人群中只有一个人的表情不对,那就是听了契约书内容的贾琏,他花了母亲留给自己的一半财产,换取过继到二叔名下,继续留在荣国府的机会,可是到最后,却发现原来已经大老爷都已经和二房商定好了,那二房之前要自己的钱,不是摆明了坑自己吗?
贾琏的双手握拳,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了起来,他抬眼看着最中间的几人,自己的亲父不要自己,自己视为父亲的二叔算计自己,原来全天下,就没有一个人对自己好了吗?
贾琏的眼眶泛红了,突然觉得自己及其可怜,全天下的人都抛弃了自己家,他不自觉地就想到王熙凤和王夫人的关系,王熙凤本就对王夫人的话言听计从,谁又能说王熙凤这一次不是骗了自己的钱去给王夫人填窟窿呢?
这么一想,再加上之前平儿之类的事情,贾琏是彻底把王熙凤恨上了。
贾赦却不管贾琏此时怎么想,等贾珍看完契约书以后,就开口道:“珍哥,既然一切都清楚了,那就分家吧。”
贾珍把契约书放心,点点头,看向贾政:“政叔,那就开始吧。”
贾政点头,叫了个小厮把王夫人准备好的房契、地契还有荣国府的财产单子都放了上来:“那珍哥开始吧。”
“慢着,”贾赦开口止住了贾珍的动作,笑看向贾政:“二弟,这些房契里,可有荣国府的房契。”
贾政愣了一下:“那可是御赐要留给继承人的。”
“可那也是荣国府的财产不是,这荣国府的房契自然留给你这个三品将军,但是同样的,它也应该放在这分家的财产里。”
“那可是御赐的。”贾政睁大了眼睛。
“同样属于荣国府,”贾赦丝毫不让,然后,他微微一笑:“二弟,难道你想抗旨不成,皇上说按照我们之前的契约来,契约上说我是分荣国府全部财产的五成,二弟竟然在这个时候把荣国府那个大宅子的房契藏起来,你可知罪。”
贾政被贾赦的话吓得腿一软,头上冒出冷汗:“这,这……”
“还不快点派人去取,难道你想耽误进宫谢恩的时间,二弟啊,小心到时候皇上生气了,这爵位我们兄弟俩一个都没捞到啊。”
贾政被这么一下,连忙就叫刚才那个小厮回去,务必要把荣国府的房契拿过来。
贾赦看见贾政这胆小样,轻笑一声:“不说荣国府那御赐的牌匾是无价之宝,就现在京城的房价,这荣国府的宅子,也值个十二万三千两,大哥给你把零头抹了,算个十二万两,这些放在财产里一起算,而且这宅子必须是给你的,大哥我分不到,自然也就要给大哥些别的财产了,”说完,他特意压低了声调:“二弟,这可是圣旨啊。”
贾政的身子一抖,不说话了。
那小厮急匆匆地跑回荣国府报告,说是要拿荣国府的地契,史太君听了,就惊地站了起来:“老大想干什么?那可是御赐。”
“大老爷说了,即使是御赐,现在也算是荣国府的财产,应该算在分家财产的范围里,还说,还说,”那小厮我头低得低低的:“还说二老爷不拿出来就是抗旨。”
史太君‘扑通’一声坐在了椅子上,嘴里喃喃:“我懂了,我懂了,原来他在这里等着我呢。”
王夫人听了急的只绞帕子,这笔账她之前已经算过了,荣国府明面上的银钱不过五万两,但是贾赦非要搞什么清算,把她从公中拿去的财务都还了回去,这荣国府的公账上也就□□万两,再加上荣国府的一起地契房契、古董字画等,折合下来超不过四十万两,本来按照五五分成,一家二十万两,可是现在把荣国府的房契也算在里面,一下子自己家就少分了六七万两,这可怎么办啊。
再想想自己之前因为要填祭田的窟窿而赔的七七八八的嫁妆,王夫人简直是哭的心都有了。
那小厮跪在地上,看着上面的主子半天没有反应,只得小声询问:“老太君。”
“鸳鸯,把房契取过来,给他。”史太君冷声道。
“老太太,不可啊。”王夫人哭喊道。
“给他,”史太君狠狠地瞪了王夫人一眼:“你没听说政儿不给就是抗旨吗?难道你不想政儿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