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看到贾琏搂着自己,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皱眉的,平儿眼珠子一转,开口道:“爷,你看你这眉头皱的,可是有什么难事?”
贾琏又叹了口气:“爷的难处,你怎么会懂。”
“平儿懂,平儿什么都懂,”平儿翻过身子,趴在贾琏身上:“你和大老爷闹得那么严重,,现在整个府里的人都在讨论呢,”她微微垂下眼眸,语调有些颤颤的,听上去倒有些让人怜爱:“爷要是实在舍不下这段父子亲,就拉下脸给大老爷陪着错,这世上,只有拗不过子女的父母,可是从来没有拗不过父母的子女啊。”
贾琏看着平儿这般柔弱的样子,摸了摸平儿的后背,冷哼一声:“认错,就他,既然他不把爷当儿子,爷凭什么把他当老子。”
平儿抬头,疑惑道:“那爷你是……”
“你不懂,爷是愁爷那死去的娘留给爷的银子。”
平儿垂眸,真是个不孝子。
这么想着,平儿倒是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在贾琏的目光中小心地打开自己的梳妆匣子,从里面的角落摸出一把小钥匙,放在贾琏手里。
“你这是……”贾琏看着那把小钥匙,疑惑地看着平儿。
“前几日从鸳鸯姐姐那里弄来的,说是鸳鸯姐姐帮老祖宗保管的私房钥匙。”
一句话,就让贾琏坐直了身子,他皱着眉看着那个钥匙:“你想说什么?”
平儿的表情变得局促了起来:“平儿就想着,既然爷这么想要先太太的嫁妆,那也先要知道先太太到底给爷留了些什么,平儿已经打听过了,先太太的嫁妆单子早就被老祖宗要了过去,就锁在她的私房里头,就想着,就想着,要是爷能拿到,就不用像这次一样,两眼一抹瞎了。”
对啊,就是这么个理啊,贾琏一拍脑袋、豁然开朗,再看看还赤着脚站在地上的平儿,贾琏更是一阵怜惜,忙一把把人捞到床上,翻身又压了上去:“既然平儿这么为爷着想,爷也要好好地疼爱疼爱我们的平儿姨娘才可以。”
屋里不一会儿,又响起了呻吟声。
王熙凤坐在屋里,听到下人的回报,说是贾琏今夜又睡在了平儿屋里,就气得只拍桌子:“简直是反了天了,他也不看看我们王家是什么人,竟然这么下我的面子,这都几天了,几天了,他老子看不上他,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怎么能怨到我的头上。”
说到心痛的地方,王熙凤竟然拿着帕子捂住脸,盈盈地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是谁惹我们二奶奶不高兴了。”贾琏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立马握住王熙凤的肩头,调笑道。
王熙凤愣了一下,把帕子拿下来一看,不是她那个冤家还是谁:“你,你不是歇在平儿屋子里了吗?”
“平儿,也不过是个姨娘,一个玩意而已,哪里比得上我们二奶奶,”贾琏笑着,给王熙凤赔了个不是:“为夫这些日子想左了,还请二奶奶原谅。”
王熙凤给贾琏逗得破涕为笑,再想想贾琏这几天对自己的冷淡,气得一扭身子,背着贾琏不说话了。
贾琏的眉头皱了皱,连忙上前再赔不是,又讲了好些个玩笑话,只把王熙凤逗得咯咯之笑才罢休。
王熙凤点着贾琏的脑袋,责怪道:“你啊,就是我的冤家。”
“多谢二奶奶抬爱。”贾琏耍宝道。
闹够了,王熙凤这才坐下来,看着贾琏问道:“说吧,我们二爷突然对我这个二奶奶这么好,是有什么事情吗?是没银子花了?”
贾琏把王熙凤的手捂在手里,小心地摸了摸,才开口:“哪能是为了那事啊,还不是希望二奶奶能帮帮为夫的忙,要是帮好了,这银子,还不是简单的事。”
王熙凤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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