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的院子里,此时正闹得热火朝天的,王熙凤简直就是泼妇在世一般,坐在地上哭闹不止,就连史太君也被惊动了。
当贾赦带着林黛玉和迎春到了的时候,王熙凤正趴在地上,死死地抱着史太君的大腿,哭诉着:“老祖宗,老祖宗,你可要为孙媳妇做主啊,这,这简直就是在打孙媳妇的脸啊,这让孙媳妇怎么活,怎么活?”来来回回那几句,不然就是大吐苦水,说自己管家不易,不然就是搬出王家,说是不给王家面子。
反正是怎么难听怎么说,让躲在一旁的贾琏面色铁青地简直就想要找个地缝钻下去一样。
史太君的表情也不好看,王熙凤说贾琏什么不要紧,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这不是在打荣国府的脸面吗?而且还把王家搬出来,这是在说他们荣国府比不上王家吗?
史太君不高兴了,非常不高兴,狠狠地瞪过那些围过来的下人,然后,在人群之后看到了才到这里的贾赦,满腔的火气瞬间就有了突破口。
“你这个孽障,还不快过来。”史太君吼道。
贾赦一派儒雅君子的模样,仿佛没有被史太君不好的话所影响,信不上前,低头就是深鞠一躬:“儿子见过母亲。”
“你看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史太君指着贾赦的鼻子就骂了起来:“没事弄这么个惹祸精回来干什么,把琏儿两口子弄得鸡犬不宁你就高兴了,你说说你安得什么心?”
王夫人顺势上前扶起还半爬在地上的王熙凤,拿着帕子给王熙凤擦脸,一脸的心疼:“可怜了我的凤儿,为了这府操碎了心,却被自己的公公给背后捅了一刀。”
史太君更气了,怒气冲冲地瞪视贾赦。
贾赦无所谓地一笑:“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不过是一个姨娘通房,用得着大家这么大动干戈吗?”他的眼睛微眯,看着还趴在王夫人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王熙凤,笑道:“凤丫头,你出身王家,自然大方得体,知道为妻之道,我倒是问问你,我这琏儿如今都二十好几了,膝下除了个丫头,可还有其他子嗣,除了你一个女人,可还有任何姨娘通房,王家,好家教啊。”
这一声叹息,只把王熙凤说得臊到不行,贾赦这是什么意思,说是她生不出儿子,还不准相公纳妾,还把王家给牵扯上了,王熙凤趴在王夫人的怀里,身子抖了抖。
王夫人却不能这么让贾赦把王家给拖下水,连忙开口:“大伯,你这话说的,弟媳可不敢让凤丫头给认下来,凤丫头嫁到府里的这些年里,那一天没有为着府里想想,你拍拍胸口说,偌大的荣国府,要是没有凤丫头,会乱成什么样子啊,凤丫头这样,还不是为了大家吗?”
贾赦点点头:“你说得对,确实苦了凤丫头了,”凤丫头从王夫人的怀里抬起头来,看向贾赦,贾赦接着道:“既然苦了凤丫头了,不如,凤丫头就歇歇好了,”说着,他看向王夫人,笑得更是灿烂:“怎么说着荣国府也是我这个当大伯的,这些年苦了弟媳操心了,还害得凤丫头没生个儿子,是大伯的错,不如,从今天起,这荣国府的事情,就让大伯家的那口子担着,您看如何?”
王夫人的脸色铁青,王熙凤皱着眉头,脸色也苍白了起来。
“放肆,”史太君拿着拐杖往地上狠狠地敲了敲:“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娘的了,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贾赦低头又行一礼,态度恭敬:“既然母亲让弟媳继续管着府里的事情,那就继续让弟媳管着好了,只是今天,凤丫头看似受了委屈,其实却是我家琏儿委屈更甚,您想想看,现在那个王孙贵族没几个小妾通房的,琏儿房里一个房内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可心的,还不敢领回去里给养在了外头,这让我荣国府的脸面往哪搁啊,母亲一心为了荣国府好,那就不能只迁就着凤丫头而不管琏儿这个亲孙子啊。”
史太君咬着唇,狠狠地瞪了贾赦一眼,跺了跺拐杖:“都刚给我进屋去,站在这里像什么样子,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要是有人再敢没事过来看热闹,别怪我不客气。”说完,率先向外厅走去。
贾赦嘴角弯了弯,看着殷切地看着自己的贾琏,点点头,也跟了上去。
外厅里,史太君阴着脸坐在上座,贾赦和王夫人分别坐在两头,正好面对面,本来林黛玉和迎春史太君是要让她们回去的,却让贾赦给阻止了,史太君此时正在气头上,也没精力管她们,就让她们去了,林黛玉和迎春就站在了贾赦的后面。
王夫人看到两人的样子,眼神闪了闪,没再开口。
贾琏、王熙凤、尤二姐立在中间,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
平儿、司棋、鸳鸯等丫鬟,乖乖地站在角落里。
除此以外,厅里再无别人。
“老大,说吧,你到底想干些什么?”史太君脸色非常不好,一双眼睛不善地看着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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