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
这一次,就换我来宠护着你。
“如果我赢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庞统呆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艰难开口时嗓子已全哑了。他话说了一半便再说不下去,直到狠命咬破舌尖尝到血腥味才重新张口,“若我输了,你便亲亲我吧。”
他到底是舍不得他为难。
白锦堂垂眸哂笑一声:“请吧。”
刀光剑影拂乱了人心。
当铁器落地的脆响消散后,摇曳的烛影也恢复了宁静。
长剑划破了白锦堂的肩头,而他断了刀尖的断刃直指庞统的喉头。白锦堂轻轻往前送了送刀,断裂的尖端点破了米粒大小的皮肤。
这场赌的结局早已注定。庞统自三年前就已不是白锦堂的对手。
划破了白衣沾染了血液的长剑跌落于地,这是庞统幼年习武以来自一次丢开自己的剑。
白锦堂随手一挥,那残刀就已深深穿透了演武场的墙壁,只剩被摸索的光滑的刀柄露在外面。
血腥味越来越浓了,庞统皱起了眉头看着一无所觉般的白锦堂:“锦堂……”
白锦堂像是被这一唤唤回了神智,他挑起嘴角一笑,在月光下一如数年前初见的模样。这张脸,能够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勾去庞统的心魂。
在庞统看着白锦堂的脸愣神的瞬间,他如虎一般合身扑了过去,将庞统扑到于地牢牢压在身下。
“咚”得一声闷响,是庞统被扑到在地时脑袋磕上地面的声音。他疼的皱眉,却还是不想推开身上的人。
“庞统……元英……”白锦堂的唇印上庞统的喉头,被他的冰刃刺破的皮肤在吸允下渗出许多血来,抖动的喉结似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压着他,就如当年白家老宅白锦堂的房间里一般,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彼此压住手脚再难分开。
白锦堂的唇带着濡湿的痕迹一点点上移,每过一处都会吸允出浓艳的红痕。当他的唇舌与庞统的搅缠在一起时手脚也像终于复苏一般动作起来,将上好的衣衫撕扯的凌乱不堪,破败如絮。
“泽铭。”
两个字从庞统的嘴中吐出,轻若气音,却让猖狂动作的白锦堂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
接下来就是更加疯狂的动作。
庞统微微偏开头避开了白锦堂的唇舌,轻声喟叹。他又回过头,英俊的脸庞已褪去少年人的圆润,带着冷冽如刀凿斧劈的棱角,“泽铭……”
放开了手脚的力道任由身上已经赤红了眼睛的白锦堂施为。
这还是他第一次唤白锦堂的字。
这还是他们二人第一次如此亲密。
只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分离。
庞统是从来都不会让白锦堂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