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符东疏又转向神算子:“五哥,我喝多了吗?”
神算子:“呵呵。”
…………
孟知微第二日就知道符东疏干的好事,告状的是谁,毫无疑问,姜氏也!
经过了一夜,姜氏的精神头明显差了很多,坐在水榭里看着不远处游来游去的鸳鸯,轻声问孟知微:“你说,在世子爷的心目中,是不是我谁根本不重要。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木偶,为他传宗接代之余顺便打理一下后院?”
孟知微想了一会儿,问她:“你当初嫁给世子,是为了他的身份,还是他这个人?”
姜氏笑了笑:“我们这些世家嫡女,哪有什么自主的时候。从小我们就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君会是什么样的地位,至于性情,那都不重要。”
孟知微给怀里的庄恒喂了一口西衡特产的芒果糊糊,这才缓缓的道:“女子都是如此,最开始只想着与夫君相敬如宾和和睦睦就好,等到日子久了,一颗心就逐渐的放在了对方的身上,渴望对方的一个注视,一句关怀。等到经历了磨难,你就开始幻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渴望两人能够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可世上的事情哪有这么十全十美的呢?你既然一开始就知晓你们是为了家族而联姻,与自己本身的意愿无关,那就不要奢望其他。一旦你有了奢望,就代表着对方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你,践踏你。”
姜氏拂过自己的鬓发,苦笑:“我也是身不由己。”
孟知微很冷静的道:“你可以试着放开。古人有句话说得好,你既无情我便休。他不在意你,说明他心里没有你,你又何必强求?求来求去不都是苦了自己!”
当年,北雍皇帝将她视若珍宝,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沉醉在他的甜言蜜语之中。可帝王的宠爱能够延续多久?那些个为了他掏心掏肺的女子,最后的下场不外乎横尸荒野或是被他赐给属下糟蹋致死。
对于孟知微而言,女子之所以会轻易心悦一个男子,很大的原因并不是男子本身。里面牵扯的因素太多,比如对方的容貌、才情,其中最容易打动人心的是他们手中掌握的权势。趋炎附势这话虽然刻薄,可又有哪个女人面对一个有权有势的男子的倾慕能够无动于衷?
在她看来,姜氏之所以对世子死心塌地,原因也很多。其中最大的一点原因,是因为他们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共同的血脉,无忧无虑的生活,再加上心之所向,姜氏心悦符东疏太容易了。
姜氏问孟知微:“为庄将军背上悍妇的骂名,值得吗?”
孟知微笑道:“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外人的闲言碎语能够耐我如何?若是真的应了他们的话,给夫君找上几位美人充斥后院,那我的日子还会这么清闲么?我能够悠然自得的抱着恒儿不用步步为营的担心被人算计么?你去想想,你到底为世子付出了多少,又得到了多少吧!”
姜氏若有所思的回了世子府。
再过了两日,姜氏以身子不适为由要去别庄暂住,带着自己的嫡子禀告了老王爷一声就走了。
巧的是,那两日符东疏又收了另一位大人物送来的美人,在美人的怀里流连忘返,根本不记得还有姜氏这么一个人。直到府里的孩子们逐个开始出水痘,遍寻不着姜氏责问时,符东疏才发现对方早已离开。
不得不说,符东疏其实相当的好命。
上有睿王爷替他遮风挡雨,下有谋士们为他出谋划策,左有庄起这位兄弟为他赴汤蹈火,右有太子殿下狼狈为奸,哪怕是后院,还有姜氏这位贤内助不让他分身乏顾,他的日子才能够过得如此的逍遥自在。
现在后院出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姜氏,姜氏不在,他才慌了手脚,另外挑了一名妾室照顾出了水痘的孩子们。水痘可轻可重,传染性非常的高。偏生他选的那位妾室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哪里肯为了别人的儿子置自己生死不顾?哭哭啼啼了一顿,世子殿下就心软了,再换了另外一位有儿子的妾室。对方更加直接,我照顾自己儿子那是应当的,别人的儿子与我何干?死了的话,算谁的过错?
符东疏哑口无言,干脆对孩子们挥挥手,各找各妈去吧!
世子府里一片愁云惨雾,他家的事情很快就被太子爷知晓了,见了他就道:“快去把姜氏找回来嘛!”
符东疏唉声叹气:“早就找到了,可她也病着。”
太子妃立即问:“怎么突然而然的都病倒了,可知是什么病症?”
符东疏张了张口,他压根忘记问传话的人,姜氏病得如何,看了大夫没有了!
多情的人往往无情,说的就是符东疏。
孟知微唯恐天下不乱,出馊主意道:“既然殿下的妃子们谁都不肯为大局考虑,只顾自己的性命,罔顾子嗣们的安危,这样的女人要来何用?”
符东疏警惕的盯着孟知微,不知道她这话有什么目的。
孟知微笑道:“有德之位,应该能者居之,殿下说是也不是?”
符东疏思考了一会儿,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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