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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整齐的步兵有条不紊的行进在道路上,沿路的行人听闻这是绞杀了阿步汰大军的队伍,表示赞赏的同时也送上了不少的药物和蔬果。
符东疏骑马在前列,第三次逮住准备私逃的庄起:“你又干什么去?”
庄起绕开对方:“吃饭。”
符东疏看了看前头的队伍:“太阳还没落山,今晚落脚的地方也还没确定,你去哪里找吃的?”又看向队伍的后方,遥遥的就看到一长溜的马车缓缓的跟在大队的后面,那是沿路逐渐加入的商贩。在官道上跟在步兵的后面可以少很多麻烦,他们只需要与随行的将领打一声招呼就行,这几乎是东离官道上一道特色了。
符东疏想了又想,问他:“该不是里面又有你的人吧?你怎么老是蹭官家的便宜,这一路上又省了不少请镖师的费用吧?不用问了,你肯定是有人给你开小灶,一个人躲着吃好的,也不知道照顾下兄弟!”
庄起已经驱马往后走去,符东疏跟在他身后一边鄙视对方的吃独食,一边献媚要求分杯羹,走着走着就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正是春绣。
有春绣的地方定然就有孟知微,符东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猛地捶打了庄起一下:“果然是奸商,出手够快啊!”
孟知微听到车厢外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符东疏在咋呼,摇头笑了笑。张氏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是庄大人的同僚吗?”
孟知微不好告诉母亲符东疏的真实身份,只说:“是庄大哥的生死之交,此次也一起上了战场,说不得回朝之后就会封官了。”
张氏笑道:“都是年轻有为之人。”转头看着女儿低垂的眼,试探着问,“你与庄大人很是熟悉?”
孟知微不知母亲为何这么问,只保守的点了点头:“当初我从恶人手中逃出来,是庄大哥带我出的山,一路上颇为受他照顾。”
“那他也与你有恩了?”
孟知微更为疑惑,嗯了声,忍不住解释一句:“当时符大哥也在的。”她指了指车厢外面,意思是符东疏和庄起一起救了她,何况还有春绣呢,不存在孤男寡女共处半月的情景。
张氏依然笑得很温柔,只是眼底到底多了一层忧虑:“听说到了皇城后,你要与庄大人一起合伙开一家越人阁?”
孟知微笑问:“母亲觉得不好么?我们总不能坐吃山空啊!”
张氏立即道:“我不是说开店不好,而是……我觉得你与庄大人走得太近了,于你名声不好。”
孟知微愣了愣:“可是,单靠我一人是无法在皇城立足。母亲,你该知道,皇城不同别的地方,没有靠山我们就只有被人吞吃的份。”
“还有你外祖父呢!”
孟知微的笑意淡了下来:“母亲觉得外祖父靠得住?”靠得住的话,你当年就不会随着父亲远走他乡了。
张氏不言,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策马同行的庄起,叹气道:“我是怕你吃亏。无缘无故的,庄大人凭什么这么帮衬你呢,他总该有所图才对。”
孟知微耸了耸肩膀:“对,我也觉得他这人不简单,做人做事总是别有目的。可是,我想不出他能够图谋我什么。”
“傻孩子!”张氏摸着女儿的乌发,“一个男人刻意的接近一个女人,替她出谋划策解决困难,为他人所不能为之事,他的司马昭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孟知微抿着唇,不去看自己的母亲。
张氏却不放过自己的女儿,扳过她的肩膀:“你其实也猜出来了对不对?”她盯着自己的女儿秀丽的面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孟知微惊呼:“娘!”
车厢内突然一亮,庄起提着一只野鸭子站在车帘外:“知微,今晚我们吃野味!看我打的鸭子肥不肥?”
孟知微一口气憋在喉咙眼,差点吐不出来,眼睛一瞪,唬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离开马车半步,这野鸭说不得是符大哥打猎来的。
张氏幽幽说了两个字:“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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