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不是一般女孩。”
“说清楚。”
尹鹏尴尬地挠挠头,上下打量她全身:“曼曼,哪有女孩跟你这样,学习厉害,打架更厉害,玩游戏简直变态,你比汉子还汉子,你就是个女汉子。”
王曼扶额,女汉子这是赞美,赞美……,循环几遍深呼吸一口气,她示意尹鹏开始演奏。
坐在她家的高凳子上,尹鹏随意拨弄下他的小中分,套上手风琴开始拉,《蜗牛与黄鹂鸟》欢快地旋律在客厅内回荡,章磊一句句教她唱。
不过是一首儿歌,也没要求他们练到专业歌唱家的程度,没到年三十王曼已经彻底学会。脱离伴奏,她也绝对卡不错任何一个音。
排练老师对此很满意,虽然没直说,但她觉得王曼表现比沈木子要好。眼见明天年三十,她正布置十五前的排练事项。
“十五就要去市里演出,初八开始我们每天排练两小时,从下午三点到五点,到时候还在这个教室。”
“暂时就这些,还有谁有事?”
例行地问一句,她刚想说解散,却看见后面有人举手,踮起脚看去,正是主唱的王曼。
“你有什么问题?”
王曼摸摸自己的衬衣:“老师,这是我自己的衣服,我没有合唱团的衣服。”
人群自动分开,排练老师看着王曼棉服里面套着的白衬衣长裤子。彩排定在年后,最近天冷她一直让孩子们穿着自己厚衣服排练,所以她都忘记还没给王曼发衣服。
“沈木子,你把裙子给王曼。”
沈木子这几天无时无刻不打扮地像个小公主,家里过年跟北京那边走亲戚,她也听晶晶表姐说了这个讨厌的王曼。
新仇旧恨,她简直要讨厌死了王曼。领唱的裙子多漂亮,她才不要让给王曼。
“老师,我今早就把裙子拿来了。”
“那正好,你现在交给她。”
沈木子指指排练室最中间的炉子,邹县冬季天冷,实验小学还没能安上暖气,一到冬天教室里就靠炭火炉群暖。为了防止学生被烫到,炭火炉一般被安在偏僻的角落。而他们所在的教室,老师们为了方便,在烟囱上用铁丝缠了个架子,雨雪天烘干手套毛巾都很方便。
如今铁丝架上正挂着一只纸袋,不同于小体积的手套和毛巾,雪纺纱裙鼓鼓囊囊装一大包,贴在烟囱上,仔细闻有种化纤塑料烧焦的刺鼻味。
指导老师上前取下袋子,靠里一侧已经被烫成了球,漂亮的粉白色公主裙彻底废了。
“沈木子,你怎么把裙子放烟囱上?”
沈木子低头,搓着衣角,整个人委屈地缩成一团:“临来时我摔了一跤,把裙子给弄湿了。我跟王曼说过有东西给她,是她叫我放一边的。”
有这事?王曼满腹狐疑地回忆,似乎今下午集合打扫卫生时,沈木子飞快地拿个包经过她身边,小声含混不清地说句话。
没等她想明白,边上几个平时跟沈木子玩得好的小姑娘已经纷纷作证:“我们见过,木子跟王曼说过,王曼当时没理人。”
众口一词,要真是个十二岁小姑娘,王曼肯定就急得哭出来了。可她偏不是,这时候着急没用,把事说清楚了就是。只不过这手段怎么那么熟,特别像前世李晶晶的做派。
“老师,下午块两点那会沈木子跟我说过话。不过她没有叫住我,而是跟我擦肩而过,用很小地声音很快地说一句,我根本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只以为她在自言自语。而且既然她把衣服拿来,应该先交给老师。”
沈木子嗫嚅道:“我弄湿了,我想把衣服晾干再交回去。再说咱俩不熟,我也不太好意思找你说话。”
空间中的元宝笑得打颠:“曼曼,看到纯天然白莲花了么?你道行比她差远了。”
王曼忽略她的嘲笑,看向从刚才起就一直皱眉的指导老师。合唱团其他人衣服很简单,白衬衣蓝黑色校服裤,女生穿校服裙子,再配双平时最常见的红包头球鞋就行。唯独男女领唱两人不同,章磊是笔挺的中山装,而她则是粉白色公主裙。
两身衣服是领队老师专门从北京捎回来的,是整个合唱团的画龙点睛之笔。对她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衣服怎么坏的,而是大过年街上店铺都关门,她要怎么去找一件足够上档次的衣服,去应对元宵节的文艺汇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