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是多久没睡过这样一个好觉了,原来睡眠充足的感觉是这样轻松。
她在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一天。
昨夜的梦并不像之前的那般窒息夺命,四处苍凉之下,雨声窸窣,有人抱住了她。
在梦中,她身边分明没有人,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怀抱的暖和,雨天的风吹拂葬花,好像在为此作见证。
曾经多次成为她噩梦之一的场景,莫名没有那么骇人了。
许覆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起身,身前便被挡住。
低眼看去,有一个小家伙正躺在她的怀中熟睡,纤细的眼睫像两只小翅膀一样,小鼻子随着呼吸轻轻翕动。
一只手的指尖,还缠绕着她的一截发尾。
她伸手去撩开符鸳鬓边凌乱的发丝,露出白嫩可人的脸蛋。
后者也没任何清醒的意思,迷糊支吾了两声,反而是蹭了蹭迎面而来的手心。
从窗外透来的光洒在地板上,那一斜亮色与周遭的昏暗形成对比,宛若冰川雪地中燃起的小簇火苗,荒野沙漠中的一汪清泉。
是洒落在黑暗中的灯。
许覆弯唇,笑了。
......
符鸳再睁开眼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人了。
她揉着眼睛出去,果不其然姐姐又走了。
但这次难过不是因为姐姐没有带上她。
而是姐姐又去工作了。
她好忙,好累。
究竟是因为真的太忙,还是因为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呢。
路小姐......娴珍猜到她难过,本想像上次一样,却看见符鸳只是哦了一声,便回到自己房间了。
娴珍在后面,看着关上的门好一会儿,才离开。
符鸳洗漱完换好衣服,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望着天花板。
昨夜的雷雨天像一场闹剧,万物被水笼罩,树叶滴落着残留的雨水,一清早太阳就骂咧咧地赶来收场,打扫残局。
笨笨还在呼呼大睡。
符鸳:......
凭什么。
凭什么它不怕雷!
昨晚那么吓人的雷声都没有把它吵醒。
还睡得这么香!!!
然后符鸳把笨笨给拎起来甩了甩。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就像死翘翘了一样。
无奈之下,她只得叹口气,重新躺平了回去。
好愁,好愁呀。
如果直接去问姐姐的事,无论她愿不愿意告诉她,她都肯定不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