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喊了你好久!笨笨不停控诉道。
符鸳想说话,却发不出声,自己的嘴已经被胶带粘住了,身体坐在木质且有靠背的椅子上,双手被反绑在后面,麻绳捆得十分紧实,稍挣扎一下都是对皮肤的摩擦折磨。
四周一片黑暗,唯有小窗处透射来的一斜光线,隐射出细小的灰尘影子。
乱糟糟的生锈工具随意摆放,堆满了小房间的四角,她的左后方还有一个高立着的木柜子,同样摆放着很多工具,细看去那些器具沾了不少黑乎的油,连带着空气中都携带了一股说不出的锈味。
意识到自己被坏人抓住了的符鸳环顾着房间,还没做出多的反应,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戴着口罩,身上的衣服有很多口袋,也脏兮兮的。
符鸳没见过他,只觉得他深陷的眉眼间有股戾气。
背了几条人命的戾气。
......他该不会要杀了自己吧。
呜可恶任务岂不是就没了,死掉就要回天使界了。
符鸳闭上了眼睛。
如果一定要动手,希望他快一点,虽然很不甘心,但好像越挣扎越疼诶。
这放在男人眼里,就是她惧怕他的意思,心底那股快意不由地升起。
见人一直没动作,符鸳试探性地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却不料对方突然凑近她,双手抵在她身后的椅子上。这下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你看清楚我的脸,认识我么?男人一只手摘下了口罩。
带着皱纹的中年脸,宽厚的鼻翼,嘴色暗沉发紫。
符鸳鼻间闻到很浓的汗味,对着他摇了摇头。
那我告诉你,我叫卢泊,王潭延是我的恩公。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往外吐着,你爸爸妈妈死前开的车,是我动的手脚,听明白了吗?
唔唔。
卢泊见她说话,撒开了封住她嘴的胶带。
符鸳只觉得胶带撕过的地方泛起一片火辣辣的疼。
不过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个人似乎并没有现在杀她的意思,任务貌似还能抢救一下!
你是在绑架我吗?或许是嗓子太久没说话,带了些哑,有点可怜巴巴的感觉。
卢泊愣了愣。
算是。
符鸳疑惑,算是?
我不需要绑架你来获得多少钱财,我只需要你这条命。
他死死地盯着她,王淳现在正在找恩公的罪证,以别的理由给他定在牢里,懂了么?如果王淳真的成功了,我就会杀了你,让你去给恩公陪葬!
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