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子樱在哭,长宁也过来看女儿,然后在慕昭的建议下,一众人等便往垂拱殿后殿里走去。
皇帝要先召见皇甫汉皇甫昇和慕昭,长宁便带着侍婢乳母和女儿在一边的偏殿耳房里等着了。
在这里司茶的宫女虽然是原来萧祐后宫中的旧人,不过从没有见过当时的皇后长宁,所以此时见到便颇有些感叹,因觉得这位前皇后容貌之美她前所未见,气度雍容,气质端庄高华中自带妩媚,这位宫女实难想象,当年的皇帝为何会将她遣到几乎算是废弃的凤栖山庄里去。
在屋中坐定之后,子樱便没有再哭了,而是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皇甫汉皇甫昇和慕昭三人参见了皇帝之后,皇甫元便对皇甫汉说道:“邠州在最近便能克下,大郎,你在五月,前去镇守凤翔,凤翔乃是要地,你要恪尽职守,老四在邠州克下之后会回京,邠州届时也由你派兵驻守。如此,朕心能安。”
皇甫汉知道自己能够继承父亲当上皇帝的可能性很低,他的母亲地位太低是其一,再者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如其他兄弟,所以还不如去镇守凤翔,凤翔又称雍,处关中西部平原,为兵家要地,而且他之前也驻守过此地,所以就很爽快地应下了。
不过随即,他便道:“父皇,儿子有一事相求。”
皇甫元挑了一下眉,“何事?”
皇甫汉道:“儿子方才在垂拱殿外御道之上见到原大周国长宁公主,大周已经亡国,由刘昶篡位,她现下地位尴尬,无处可去,不知父皇可否将他赐给儿子带去凤翔。”
皇甫汉此话一出,书房里便一阵尴尬的寂静,慕昭看了他一眼,便上前道:“大哥,长宁公主与我有旧,早前父皇已经答应为我和她赐婚,今日我带公主进宫,便是请父皇正式为我俩赐婚。古人言,君子不夺人所好,再者,公主已经在我府上住了半年,如何能够给你。”
皇甫汉因他这话一愣,脸色随即就黑了下来,辩解道:“你之前并未提起,我如何能知你们两人已经有了私情。”
慕昭怒道:“公主分明说了她一直住在我的府上,你认为这还不够吗。”
皇甫汉本就是受不得激的人,他之前本来还生出了一点尴尬之意,此时全被怒气所替代了,道:“她本是萧祐皇后,萧祐死后她没有一点悲戚之色,竟然躲到你的府里去,可见生性淫荡,现在给我,我也不要。”
慕昭冲上前去就要揍他,皇甫汉也不是好惹的,而且他长得高壮,力气很大,即使慕昭武艺不凡,要真把皇甫汉打得如何,也是不易,再者这是皇帝书房,哪里真能让两人打起来,皇甫元大怒道:“住手!”
但两人没住手,已经近身打起来了,皇甫昇一边上去拉架,一边大叫外面的侍卫进来。
两人是在皇甫昇和侍卫的拉扯阻挠下才分开的,皇甫汉被慕昭一拳打在脸上,即使他皮肤黝黑,也可见肿起来了。
等侍卫退出去之后,皇甫汉朝慕昭放狠话道:“不知长幼的小子,且看来朝。”
慕昭没有理他,对皇帝下跪道:“儿子鲁莽,且不敬兄长,还请父皇降罪。”
皇甫元开始很生气,但现在也是气无可气了,说道:“这种事传扬出去,徒让人笑话。”
皇甫汉怒道:“父亲,是他先动手。”
皇甫元说他:“住嘴!看到美色,便想求去,好色至此,如何堪当大任。”
皇甫汉辩解道:“老五早和那淫皇后私下勾搭上,又算怎么回事,父亲只知责备我。”
慕昭跪在那里,因皇甫汉这句话便回头怒目瞪视他,他眼中怒火宛若实质,把皇甫汉也吓了一大跳,随即也对他怒目相向。
皇甫元怒斥皇甫汉说:“你先出去。”
皇甫汉连告退礼也没行,大步就走出去了,还说:“父亲你不公!”
皇甫元即使涵养好,也气得胸膛起伏,皇甫昇此时则劝道:“大哥性情直率,才这般说,还请父皇不要加怒。”
皇甫元怒道:“正是性情直率,他说的才是真心话。”
皇甫汉对着皇甫元,并没有将他当成皇帝,还一如往常一般只认为他是父亲,顶撞了就顶撞了,说父亲不公也是随口便说,要是是从前,皇甫元也自认为这个儿子鲁莽和不好管教,但现在,他则会想到其他政权里子弑父篡位登基之事,再说他自己就是篡位得来的皇位,而且皇座也还没有坐热,哪里能由得儿子这般忤逆。
虽然他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对皇甫汉是非常失望,第一是失望于皇甫汉过于好色,刚见到长宁便想求去做妾,还要带到凤翔去;第二是太鲁莽,没有脑子,还和兄弟争美色,没有作为兄长的气魄;第三是对他不敬,没有把他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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