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玉抬起头,毫无意外地撞入了那双熟悉的深邃眼眸之中。
秦砚便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苏玉的面前,挺直着背脊垂下眼眸深深凝视着她,气息微微发喘,显然方才走得很急。
苏玉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对着秦砚福了福身道:“秦大人。”
“嗯。”秦砚淡淡应道,如渊般深邃的瞳眸一睁一合之间,气息已然均匀,“苏二小姐来到秦府,可是有什么要事?”
苏玉直起身来,却垂了眸没看秦砚,缓缓道:“在营地之时我曾自作主张向白青询问了定元丹的配方,今日我似是寻到了一些赤红寸香草,便送至秦府来请秦大人鉴定一番。”
秦砚闻言,清冷的眸光向着站在秦府大门口抱着羊脂白玉方盒的白青瞥了一眼。
白青浑身一颤,一股莫名的寒意蓦地袭入四肢百骸,让他不由将自己的身体向秦府大门的门板后面缩了缩。
“原来如此。”秦砚开口,熟悉的声音,口吻却是苏玉从未听过的淡漠,“那我便来看一看你寻到的药草罢。”
话音一落,秦砚当先走上了秦府门前的石阶,一袭月白色的锦衣被青石台阶模糊了轮廓,在午后橘色的阳光轻柔地挥洒下,颀长身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癯单薄。
仅仅几日未见,他竟然消瘦了这么多。苏玉抿了抿嘴唇,终是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跟了上去。
秦砚来到了秦府的门口,却自始至终没有看苏玉一眼,向着白青伸出了右手。
白青地那羊脂白玉方盒小心翼翼地递到了秦砚的手中,偷偷抬眼觑了伫立在秦砚身后的苏玉一眼,机智地重新闪到了秦府的大门后面。
秦砚倒也没有唤住白青,而是径直地摸向方盒的锁扣。
随着玲玲一声轻响,羊脂玉方盒的盒盖被重新打开,露出了里面的赤红色药草。
修长有力的细细摩挲着那方盒面上精致的纹路,羊脂白玉触手细腻冰凉,却比不上他手指的一半温润。而秦砚本人却一直凝视着手中的锦盒,默不作声。
苏玉心里亦有些忐忑不定,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赤红寸香草?”
秦砚低垂着眼帘,纤长的睫毛垂下,将他眸中的光彩密密实实的遮掩住,让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半晌之后,秦砚的声音传来,清冷淡漠道犹如冰谷幽涧的溪水一般:“没错,就是它。”
“那便好。”苏玉情书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笑意来,“虽然我也曾细细比照过图鉴,觉得二者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心中还是担心它只是形似而已。”
秦砚将羊脂玉方盒的盒盖扣住,递向了白青,默不作声。